,你等等我。
仿佛,他跳的不是山崖,而是什么花海,什么仙界。仿佛这一跃,不会触底,更不会摔死。仿佛,此刻刘元卿正陪着他,正朝着他微笑。
正当这决绝的人快要粉身碎骨之时,有一股力量将其吸入山崖壁的岩洞内。随即猛得摔倒在石板上,半天动弹不得。
“你来了?”说话的是一位声音淡漠长发过腰的男子,只是头顶至发梢已然花白。
九桦珍挣扎着起身,晃了晃脑袋,半晌才看清那人的背影。热泪盈眶地问道:“可是元卿?”
那人并没有转身,而是叹息一声回答道:“将军,何曾见过跳了崖还能存活的人?你这痴情未免也来得太迟了一些!我猜你找的那人早已是成了一具枯骨,也许,早已灰飞烟灭。”
“呵~是我太过于奢望了!前辈是?”九桦珍刚有了一点希望的火苗,就这么被那人的几句话扑灭了,自嘲地问到。
“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就在祭坛上敲个没完没了!打扰我清修了。”那人嘴里叭叭地说着,转身的刹那,九桦珍不由自主地神色慌张。
“怎么?将军是见过我。”那人抬眼扫过九桦珍惊恐的眼神,不解的问到。
“前辈是?你的脸竟然与一人无异!”九桦珍看呆了,几乎结巴地吐出几个字。
那人拂袖而至,见其手臂受伤,便伸手极轻地抚摸其臂膀至手心。片刻以后,九桦珍体感微热,酸胀带麻,指尖缓缓地有了触感。
“我是一个已逝之人,你问我姓名,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叫’西谷’,如今无名无姓。”那人背着手,在九桦珍身旁来回踱步,像是准备好了问题,一个接一个地问。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知道你是将军?看来,你比某人口中的人还是差了一截!”
“对!无名前辈是如果知道我的?”九桦珍回过神,赶忙从地上起身,急切地问到。
“随我来!”那人撩起裙摆,轻触岩石路面,朝深处走去。
九桦珍一路张望着四周,只见暗道里的墙壁上悬着烛台,五步一个。脚下路面平整,像是专人修建。
二人在道上走了一刻钟,来到一处石屋内。
只见屋内除了正中央放置着一个囚笼,没有过多旁物。
九桦珍走近一看,正是奄奄一息的刘元卿,立刻潸然泪下。
“元卿!这是怎么回事?前辈你!”九桦珍见此状况立刻心潮暗涌,哽咽着斥责到。
“我也无能为力,刘元卿为了锁住西邪,把二人合二为一,死死地捆上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那人双眉如蝉蛹般娓娓道来。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九桦珍贴近那人,抬眼凝视到。
“唯有《荒启心法》,元卿把前半本给了我,我只能学着给他续命,还有半本不知所踪。”那人唉声叹气地说到。末了,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九桦珍之前听说过这本秘籍,只是一路被栽赃嫁祸,连书的影子都没有瞧见过。他心急如焚地问道:“可是医书,哪儿可以寻得?”
“不是,是古巫族留下来的武林秘籍。传闻,可以消除荒芜,重启苍生。被几代人抢夺,徒生了众多杀戮。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本劝诫人们祛除恶念回归真我的巫族语录罢了。神乎其神在于有些许蛊惑人心的效果。”言罢,那人在墙根的桌上,端来一碗茶水和一本薄如蝉翼的金书,一并递给九桦珍。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这是那半本秘籍,你且带着。你要寻得这本秘籍后半部分,你可以找寻肖氏后人。我言尽于此,刘元卿能不能活,我只能保他半年。单纯跟西邪交手,我有十足的把握,可是肉身是刘元卿的,我真的不敢赌。希望你能赶在他生命终结之前回到这里!”
九桦珍从那人眼中寻得“真诚”二字,便藏好金书,猛得喝下茶碗里的水。
一场美梦之后,九桦珍回到了祭坛旁。他醒来瞧见寒乔正打着盹守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