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桦珍难以置信一般瞪大眼睛,嘴唇都要被咬出血。
“你不信也没用,我选择这条路,不会回头。”
刘元卿至始至终都慢条斯理地说着自己的故事,闻声的人都觉得他是再说别人的事,极其地不痛不痒。
“他是谁?”
屠蒙上前硬生生地推开九桦珍。
“误会误会,这位是我三弟。他俩平时感情很好。”
九舟忙上手,隔在三人中间。
“哦,那我们去后花园转转,给这两兄弟留些空间。”
屠蒙见九桦珍不依不饶,又是亲兄弟,便没了忌惮。
“大哥,不就是想要听一曲《长恨歌》么,我这就弹奏一首。”
刘元卿放好古琴,拨弄琴弦。
音符如隔靴搔痒一般。
九桦珍跪在他面前哀求道:“你要阿兄做到什么份上,才肯跟我回去?”
“本不是同根生,哪来的哥哥?”
“本不是兄弟之义,哪需要割袍断义?”
“我想要我们两人的家,你能给吗?”
刘元卿停下指尖的撩拨,收起古琴。几分钟过去,九桦珍仍然呆着不敢吭声。
身影消失的那一刻。
大殿内才传出巨响:“我能!”
“我能!”九桦珍翻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刘元卿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九桦珍的身边,轻声地说道:“等你有朝一日不再过问朝中事,我会回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