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将张永喊回来,又觉得丢脸。
这时张永又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帮着朱厚照脱掉了外衫,只留下小衣,又将他头上的金冠发簪取下来,头发打散,这才扶着他躺下。
在张永伺候他宽衣解带的时候,朱厚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废物,若不是生在皇家,估计得活活饿死。
以后必须要锻炼自己的生存能力,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能自理,还口口声声地拯救万民那不是笑话吗?
从来没被朱厚燳注意过的脱衣服步骤,他都一点点儿记在心里,甚至在心里复盘张永的步骤。
待到张永再次退出大帐后,朱厚燳再次翻身下榻,将张永脱掉的衣带一件件的穿上身,军帐里也没有铜镜,他也不知道穿的是否得体。
就这么脱了穿、穿了脱,折腾的实在困顿不堪时,便合衣睡下。
等到军营起床的牛角号声响起的时候,朱厚燳强忍着浓浓的睡意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已经守在床榻前的刘瑾。
待到看清楚朱厚燳神圣凌乱不堪的衣衫,顿时大怒道:“老奴就知道张永靠不住,怎么都不知道伺候小爷更衣睡觉。”
“这事你也别埋怨张永,是小爷我自己穿上的,小爷我这衣服穿得怎么样?”
刘瑾很想违心地夸赞太子殿下衣服穿的真齐整可是想到一会儿就要回城,他可不敢让太子殿下穿成这样回去。
“小爷!您是千金之躯,穿衣这种小事,哪能用您亲自动手,还是老奴帮您穿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