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干嘛没事总想着祸害别人?”
女子此时已经抬起头,就这么一直望着余一丁,一双美目随着他的走动来回转动,一声不吭。
余一丁见状也没恼,问完话又背起手不紧不慢地踱起步,似乎是在思考,现在不仅那女子盯着他,眼中带有疑惑,也有警惕,就连柳翠都跟着一起看他,说道,“大哥,不如我们把她交给刘豹他们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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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是大梁人,对你们库赛人和大梁之间的战争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余一丁摆手制止柳翠,看着女子的眼睛,紧接着话锋一转,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和前一阵去碧云峰的那伙库塞人有什么瓜葛?”
女子听了他的话,思考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你们,真的是,晋国人?”
“我说就凭你这汉语水平就敢潜入大梁境内?遮脸有啥用,一开口就露馅,被抓住都是活该。”余一丁实在忍不住乐了,接着说道,“我们是不是晋国人不重要,现在到底谁是俘虏?你这还捆着呢,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女子直接低头不语,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一时间场面又陷入僵持。
“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有二十吗?”余一丁就像一个诱骗小女孩的坏叔叔,“我们要是把你交给官军,你应该知道后果吧……,嘿嘿,何必呢?”
“大梁人,无耻!”女子咬牙切齿,眼中已带着赴死的决然。
“喂,搞错没有,难道是大梁人打到草原去了?”余一丁仰头抚额,“现在明明是你们侵略大梁在先,却反过来说别人无耻,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事儿吗?!”
女子又不说话了,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神中带着愤懑之色。
过了一会儿见她依旧一副死撑到底的模样,于是余一丁又说道,“这样吧,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为什么要对付我们?没盘缠钱想抢点路费?”
余一丁信口胡说,他现在需要这个女人开口。
“你们,真是晋国人?”女子再次提问。
“好吧,你赢了。”余一丁无奈道,“我是晋国人,她是大梁人。”
“果然,晋国,要和大梁,结盟。”女子面带惊容,“我们草原人,又要,流浪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余一丁再次抚额仰头,一指柳翠道,“她是我老婆,跟我一起回夫家,就是去晋国,路过青岩镇,在此地暂歇一夜。”
“什么?你们,是夫妻?那白天,去军营,与他们的首领,会面?”
“这个你都知道?”余一丁惊奇,想了想恍然道,“我明白了,下午被发现的库赛人细作就是你吧?”
结合这个女子所言,她应该是跑到骁骑营刺探情报,却刚好发现刘豹带着他和柳翠回营,误以为他们是来与刘豹合谋什么计划,于是跟踪他们二人,结果被人发现,摆脱了骁骑营追兵后等到晚上才潜入客栈准备下手,看来真的与碧云峰上的那伙库赛人没有关联。
想到这儿余一丁松了口气,缓缓又道,“你这细作当的,真是太不专业了。”
这回女子虽没开口,但是看得出她的抵触情绪减少了很多。
又沉默了一阵后她突然说道,“不对,你骗我,那个首领,给了你钱!”
“唉,所以刚才我问你跟碧云峰上的那伙库赛人有什么关系嘛。”余一丁摇头无奈道。
随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道,“就是这样,给我们的钱是朝廷的赏赐。”
女子再次沉默。
余一丁知道她肯定是在为那伙死去的库赛人悲哀,不过这又关余一丁什么事,那伙人不去碧云峰找事,余一丁与他们就根本产生不了任何交集,说到底还是这群人自己找死,反正余一丁心中是没有任何愧疚的。
“你们真是,夫妻?”沉默一阵后女子抬头问道。
“是啊,不是夫妻我们开一间客房一起睡觉,我倒是愿意,你愿意吗?”余一丁没理会柳翠的咳嗽声,只觉得这女子脑子有问题,大白天就敢去军营打探消息,蒙头遮面,汉话不熟,那不是细作是作死。现在又问这种白痴问题,余一丁用一种看待弱智儿童的眼神望着女子。
“那她怎么叫你,大哥?”女子不理会他的眼神依旧一根筋地追问。
“扑哧,”
这回连柳翠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娇声道,“我就是喜欢叫他大哥,叫一辈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