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短,无论是调息打坐吐纳都越发地娴熟,凌云子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甚觉欣慰,不住地微微颔首。
当余一丁的气息变得缓慢而悠长后,老道又仔细观察他的状态,这才发现余一丁的周身似乎包裹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气流,这层气流肯定不是先天之炁,它们不会溢出体表,只会在体内循环往复,因此凌云子并不清楚这层气流到底是什么,主要还是因为他对余一丁的无形罡气并不了解。
同时老道又发现余一丁的整个身体也在微微颤动,穴涌璇玑他是清楚的,但那仅仅是在某些特定穴位周围产生的微小颤动,一般只有修行者自己体会,旁人根本看不出来,更不会波及全身,这种异象令老道的心头更加惊诧,他非常奇怪余一丁就连打坐都与普通修行者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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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老道胡乱猜测之际,那些包裹余一丁全身的气流忽然间就从他的体表消失不见,而且老道明显感觉到打坐中的余一丁有了某种特殊的变化,并非是此时他的身体停止颤动那么简单。
这种变化他说不清楚,而且作为一个旁观者能够看出余一丁此刻的变化已经非常不容易,因为刚才那一刻正是余一丁的神念离体之时,凌云子并未修行到这个阶段,但是他仍旧看出了不同,这只有一个解释,凌云子的修行也许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这一次观看余一丁打坐可能会给他一个顿悟的契机。
此时余一丁的一丝神念再次漂浮在正在打坐的肉身头顶上方三尺的半空,四周所有的一切又变成了一个个线条组成的世界,而凌云子已经指挥着江寒渊四处寻到一些在余一丁看来像是石块瓦砾一样的东西摆放在小院中,他神念离体时江寒渊正在摆放那些物件,而那些被江寒渊拿在手中的物件包括江寒渊本人在余一丁的脑中都变成了一堆不停运动的线条框架,余一丁实在搞不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
随着江寒渊将那些物件一样样摆放在地面,余一丁似乎一下就感应出物件的立体表面,随之那几样东西就像是立刻浮现在他眼前一般生动清晰起来,余一丁知道那里分别有木块、瓦砾和石块,然后他便试着像先前那样调动着心念,手指微微一动……
当江寒渊摆放好物件后,凌云子和他俩人就紧紧地盯着地面的东西,他们也在等待余一丁发出攻击的那一刻。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是半晌都不见地面的物件有任何被攻击的迹象。
然后两人就看着一动不动盘坐于地的余一丁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向后倒下……
凌云子一把拉住正准备上前搀扶起余一丁的江寒渊,在后者疑惑的眼神中并未言语,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果然不出凌云子所料,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见余一丁自己已经慢慢地醒转过来,眼神中有片刻的迷茫,随即立刻完全清醒。
“道长,我又昏过去了。”余一丁有些不好意思,这种修行方式似乎很另类啊,每次打坐都要经历一个昏迷的过程怎么看也是不正常的。
凌云子却并不意外,余一丁的表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凌云子沉思了一下便说道,“贫道现在大概明白小友的状况了,练气术乃是道家玄门的基础功法,适用于所有玄门道法的初学者,但是小友却真正是异类,首先是小友曾经同贫道说起你有过一段奇遇,小友的护体真气和气指攻击全部得自于那段奇遇,至于那是怎样的奇遇乃是小友的秘密,贫道也不会打听。”
“不过小友可否记得贫道当时就说过你是非常适合修行之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小友的神念离体应该也是拜那段奇遇所赐,此为多少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境界,贫道也是艳羡不已啊,呵呵呵……”
“至于小友为何每次打坐都会昏迷,那也是因为小友还未真正掌握神念的收放之法,但是这一点贫道却无法给予小友任何帮助,不仅是因为贫道自身都尚未修炼到神念离体的境界,主要还是因为小友的修行完全得自于那段奇遇,也许日后的修行之路只能靠小友自行领悟和摸索了。”
“同时我们并未见到任何的攻击出现,那只能说明小友的修行时日尚短,先前三次攻击后便会昏迷也是因为如此,这或许是小友体内的真气对身体的自我保护,因此贫道猜测小友只有通过不断修行强化自身才能完全掌握这种神念攻击,或许这将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的过程,但是一旦达到之后其威力势必强大无比,神念较之意念完全是云泥之别,小友切莫轻视,贫道只希望小友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住,修行之事本就是迎难而上逆天改命,若无此心志,这道不修也罢,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