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水贼出没,南部有些零星的蛮夷不服王教,西面和北面都相对比较太平,像平西关这种内陆关隘在无战乱的时期一般都是在亥时才会关闭城门,而且关城门的目的主要是也防备野兽或者贼人,极少出现将赶路的行商旅人拒之城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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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丁闻言稍稍安心,但也没有掉以轻心,到了平西关附近清风和天残道人都不能再骑马了,毕竟他们的身份是游方道人,如果城门守卫查验起来不说那两匹马属于青炎门,就是普通的游方道人哪有骑马的?如此一来肯定会招致守卫怀疑,所以到那时二人只能弃马步行,那样的话队伍的速度也会慢下来,还是趁着有马的时候加紧赶路为好。
队伍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且此处似乎已经到了遍布深谷沟壑的山区边缘,官道也渐渐平坦,在队伍走出一个五六丈深的沟壑后随着官道转过一个大弯,余一丁只见三四里之外的夜空被地面的灯火映出一片橘黄,看样子那里像是一座城池,八成就是平西关了。
此刻两位道人已经下马,又掉转马头,分别在两匹骏马的屁股上一拍,那两头畜生便自己向着来路的方向奔去。
驴车经过两位道人身边时柳翠探出身子查看,目光中带着询问,天残道人笑笑道,“这位女居士,不用理会我们,就让驴车继续前进。”
柳翠会意地点点头,其实那驴车的速度比步行也快不了多少,听见天残道人这样说她便缩身回到棚车内不再言语,驴车越过两人继续吱扭吱扭地前行。
两匹骏马从余一丁身边跑过时他赶紧下马,此刻正牵着缰绳快步走到两位道人身边,三人一起并行。
天残道人又道,“余居士,不能让二位小姐单独在前面啊,居士最好还是骑上马在头前引路,平西关已经遥遥在望,此时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到了关口直接入关,只在关内等候便好,贫道二人随后便到。”
三人刚才就商量好进关时的事宜,余一丁带着二女入关,两位道人则是单独一路,双方在关口时要装作互不相识,这样也可以省去诸多麻烦,其他有何问题待进了关后再做计较。
余一丁沉思一下便道,“如此也好,那就辛苦二位道长了。”
天残道人笑道,“无妨,无妨。”
余一丁便不再犹豫,翻身上马后紧跑几步追上驴车,继续向着灯火处前进。
又走了约莫两刻钟,余一丁三人终于来到一座关口前,在三丈左右高的城墙上插着几根粗大的火把,将门洞上方雕刻着的两个大字“平西”映照的无比清晰,整个城墙也只有十来丈长,两侧便是余一丁从河口郡城一路走来见惯的那种断崖式土丘,虽说算不上非常高大,但也有五六丈的高度,分别向左右延绵开来一眼望不到边,且非常陡峭加上又是林木稀疏,根本不适合攀爬,使得整个平西关的城墙就像是嵌在峡谷中的一块巨大的楔子,若想从此地进入大晋腹地的千里沃野平原别无他途,否则就只有向南北两个方向绕上几十里路才有另外的关口进入大晋腹地了。
此时正有四名军士懒散地站在城门两侧,城门洞开,只在门口安放着两个路障,中间仅留一人通行的间隙,看样子还没有闭关的迹象,余一丁的马蹄声和驴车吱扭作响的动静惊动了那几名军士,直到他们走到关口七八丈的距离时四名军士才像是猛然惊醒一般突然抬头,个个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在夜色中不住地向余一丁他们的位置张望。
因为城门上方的墙头有火把,使得关口处非常明亮,而稍微远一些的距离则是漆黑一片,几名军士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听见马蹄和车轮的声响,其中一名军士连忙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余一丁朗声答道,“我们是过路的旅人!”
说话间余一丁三人已经渐行渐近,军士们也终于看清了是一人骑马,后面跟随着一架驴车,慢悠悠地向他们走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几人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待到余一丁走到关口近前,刚才说话的那名军士上前两步喝问道,“既然已到关前,为何不速速下马,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余一丁闻言赶紧翻身下马,拿出柳河村族长所开路引递了过去,陪着笑脸道,“这位军爷,实在不好意思,这是路引。”
这回余一丁没有再拿出临云郡王府的玉牌,万一眼前的这几名军士也跟河口郡城守门军士一样不明事理,以为玉牌是他拿出来行贿的物件就不好办了。
那军士接过路引并不查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