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又是修行者,与玄武营铁指挥也算是旧识,有些事情本将就不瞒你了……”
说到此处他的话音一顿,只是定定地望着余一丁,直把余一丁看得心中发毛,顺着这个话茬接下去余一丁也知道肯定不会有好话,因此他虽然仍在沉默,但是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地思索了起来,这位李将军不会是在打什么歪心思吧?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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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见余一丁的脸上全是警惕之色,也就不再卖关子,接着又道,“余老弟可知平洛郡王府的护卫为何会追杀铁指挥?”
余一丁已经隐隐地意识到他要说些什么,只得答道,“不知。”
在李盛看来铁振堂没有理由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一个老百姓,余一丁如果知道原因那才是怪事,于是李盛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余老弟不知原委也是正常,那些护卫本是平洛沈郡王派去保护西洛王真田慎介,只因真田部族欲对我大晋不利,铁指挥探查到此事才会被他们追杀。”
这些事情余一丁都已知晓,况且他也大概明白李盛说出此番话的用意,正楞在原地紧张地思索该怎样拒绝对方的请求才好,因此听了李盛的这番话后并无反应,而他的这种神态落在李盛眼中便非常奇怪。
果不其然,李盛说完后便紧盯着余一丁的双眼查,结果余一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李盛不禁疑惑道,“余老弟?你这是……?”
余一丁这才像是猛然回过神一般答道,“哦,没什么,不知将军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事情?铁指挥也没对我提起过此事,何况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一个平头百姓应该知晓的吧?”
这叫以进为退,你看看别人玄武营的铁指挥和余一丁还算有交情,就这样都没透露一点消息,怎么你李盛轻易便对无关之人说出这么重要的情报呢?
李盛听见余一丁这样一说便皱眉道,“不瞒老弟,据铁指挥的情报显示,再过几日平洛郡内各处矿场的数千夷人战俘便会攻击坤阳城,虽然本将还不知他们将如何暴动,怎样突破矿场警卫的一千官军,但我相信铁指挥的情报肯定不会有误,而夷人的兵力数倍于我守城禁卫军,万一坤阳不保,大晋京都将会受到直接威胁,作为大晋子民,不说报效朝廷,就是老弟在偃师的家人也会遭受战乱之祸,所以老弟应该早做打算啊。”
余一丁恍然,原来李盛以为自己是偃师人氏,如果夷人攻破坤阳城,下一步兵锋必然直指偃师,那么自己在偃师的家人就会遭殃,而自己作为一名修行者在这种时候帮助朝廷抵抗侵略似乎也是顺利成章的事情吧。
再次快速思考,余一丁只得将瞎话继续编下去了,于是答道,“不瞒将军,其实我自幼便父母双亡,很早就离开大晋投奔远在大梁临云的亲戚,这回若不是库赛人侵略大梁,临云的庆阳镇变成了战场,我也不会带着家眷返回大晋,谁知这才走到坤阳城,还没回到偃师家乡便又遇上刀兵之灾,这让我等躲避战乱的老百姓如何是好?”
余一丁的意思很明显了,李将军你看库赛人入侵大梁时我就带着家眷避祸,那么这回夷人攻打坤阳城,作为老百姓我为什么不能带着家眷继续避祸?况且现在我这一家人可以说是为了躲避战乱而颠沛流离了,不过除此之外又能怎样?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似乎只能有这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李盛默然,如有匪患兵灾,最先倒霉的往往就是无辜百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任何地方的百姓都希望天下太平,那样他们才可以安居乐业修生养息,而面对侵略者要去保家卫国也是军队的责任和义务,朝廷养兵千日不就是为了用在此时吗?
现在李盛手中只有三千禁卫军,就算铁振堂赶回偃师求救,等到晋皇决断、领兵主将的人选、援军数量、粮草淄重、作战计划等等,都需要时间进行确定和准备,短短七日之内实在难以完成,别看坤阳距离偃师只有一百多里路,如果仓促派兵增援很有可能就会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到了那个时候再想扭转败局就更加困难了。
所以李盛现在能够倚仗的只有城中的三千甲兵,当然如果能多招揽一些异人帮助守城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没看见李盛和郡守已经做好困守孤城的准备了嘛,说是率军与坤阳共存亡,别到了最后主将以身殉国可坤阳仍旧失守,那才是一名将领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既然铁振堂对余一丁都没有产生任何怀疑,而且他又是一名修行者,那李盛肯定是要想办法尽力争取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的修行者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个大杀器般的存在,现在坤阳守军本来就兵力不足,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