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似乎更加蹙紧,只把余一丁看得提心吊胆。
接着老大夫松开钟离雪的手腕又去给柳翠把脉,而那名肖医官则俯下身用手指搭上钟离雪的脉门,歪头闭眼仔细体察她的脉象。
等到两位大夫给二女全都把过脉之后,二人又交头接耳低声交谈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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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老大夫才转头对余一丁问道,“敢问余大人,夫人们是何时,又如何被夷人所害?”
余一丁闻言心头一沉,心说你们俩不是已经在这里诊查半天了嘛,怎么连她们因何而昏迷却还没弄明白?想必是两人对此类迷魂的药物并不精通,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心中难免有些失望,呆了呆竟没有出声。
蔡祖明不禁转头看向余一丁,不知他为何不回答老大夫的问题。
直到余一丁的目光对上蔡祖明疑惑的眼神,这才像是猛然回过神来,脸上不由地便有些讪讪之色,但是此刻就算他心中失望,也不能拂了二人的好意,毕竟别人还是帮着看了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何况刚才二人还辛苦了两个时辰为军士们疗伤呢。
于是他定了定心神道,“不瞒您说,她们二人曾被夷人掳去,昨夜才被救出,救出来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一开始我和蔡将军都怀疑她们是被夷人下了蒙汗药,但是这都过去了近十个时辰了,不知为何到现在却仍未清醒,而且我们也未曾听说过有如此厉害的蒙汗药,这才烦劳老先生前来诊治。”
老大夫的脸上随即现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又转头和肖医官对视一眼,二人再次点了点头。
余一丁不明所以,连忙问道,“不知老先生可否有救治之法?”
老大夫不慌不忙道,“确如余大人所言,老朽和肖老弟的看法与大人一致,二位夫人真是被迷魂一类药物所害,但并非蒙汗药,那种江湖宵小使用的药物最多也就只有一两个时辰的功效,药性过后被害之人便会自然醒转,而夷人侵害夫人们所用药物肯定厉害了许多……”
余一丁顿时又想到了疾风阁的迷魂药,心中焦急之下立刻打断了老者的话语,急声道,“莫非夷人的迷药也需要解药?”
老大夫一怔,他没想到余一丁如此心急,连忙点头答道,“正是,不过余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心,刚才老朽与肖医官已经给夫人们切过脉了,两位夫人的脉象平和,应该只是服用了迷魂的药物导致神志不清,但是体内并未受伤,也没有显示出还中有其他毒,只不过这位夫人……”
说着老大夫一指钟离雪,接着道,“这位夫人的情况似乎要严重一些,不知是她体弱还是身上有旧疾,可能苏醒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余一丁不禁想到钟离雪被疾风阁所害之事,难道老大夫所指旧疾与此有关?便恨恨道,“实不相瞒,一个多月前雪儿才被贼人所害,当时也曾被迫服用过迷魂药,这才没过多久居然又遭夷人毒手,这帮夷人实在可恨!”
老大夫恍然道,“哦,这就难怪了,虽说尊夫人年纪尚轻,而且据老朽观察大人的两位夫人应当都是习武之人,可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遭受迷魂药物的侵害,老朽担心这位夫人的心智可能会受到损害,还望大人提早有个准备啊。”
余一丁闻言大惊失色,愣了半晌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蔡祖明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宽慰余一丁,只好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老大夫见状也是无不惋惜地说道,“方才老朽已经给两位夫人号过脉,想必这位夫人才是大人的正室,而她只是大人新娶的平妻,何况至今仍未破身,依老朽之见大人完全可以写一纸休书……”
“你说什么?!”
余一丁怒目圆睁,直接打断了老者的话语,而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从嗓子眼中吼出来的一般,直把蔡祖明都吓了一跳。
老大夫的意思余一丁当然听得明白,来到这个世界也有这么长时间了,很多世俗的规矩他也了解,老者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柳翠才是余一丁明媒正娶的正妻,而钟离雪只不过是他纳下的偏房,算是平妻,俗话说“三妻四妾”,三妻中就分为正妻和平妻,既然柳翠是余一丁的大房,那就是正妻,而钟离雪被余一丁娶来最多就是个平妻了,加上现在二人仍未圆房,钟离雪依旧是处子之身,如果怕麻烦的话余一丁完全可以将她退回娘家,只要不用对方返还聘礼,又没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一般让自家女儿作别人的平妻的娘家基本都是贫苦人家,不会也不敢闹事,只不过必要的形式就像休书什么的还是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