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会出什么问题。
而且蔡祖明估计余一丁也不会在刑场呆很久,虽然说是监斩官,但那确实不是一个好差事,如果是像平日里处决几名死囚,压根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到监斩官验明死囚的正身,刽子手向监斩官求得斩决签,接下来时辰一到,手起刀落,死囚人头落地,旁边负责收尸的人将人犯的尸体往棺材里一装,随后刽子手向监斩官复命,整个行刑也就算是完事了。
可是眼下是要处决四百多名俘虏,先不说杀了一批后需要简单清理一下刑场,然后有人上前割耳,再收走尸首掩埋,接着官军又拉来下一批俘虏斩杀,仅仅是一次就要同时斩杀二十人,那真是刀光血影,血腥无比,如果不是有某种嗜好,只是看着这个场面就让人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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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清早余一丁跟着押解队伍出去的,结果才到巳时没有多久他就跑了回来。
钟离雪本来还有一点小小的郁闷,结果当她看见余一丁出现在军营的辕门处便急不可耐地冲上前去,不过看起来她确实还没有完全恢复,努力跑到余一丁面前时又有点头晕,只叫了一声“余大哥”,整个人就再次晕倒在余一丁怀中。
柳翠和蔡祖明跟着一起过来,余一丁连忙将钟离雪交到柳翠手中,现在战事虽了,但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于是便自顾自地往营房走去。
蔡祖明不知道余一丁还会有什么事,衙门那边的事情他都已处理完了,来到军营只是查看一下伤兵情况,接下来他想的就是等到余一丁从刑场回来后二人再去跟县官打个招呼就出发上路,蔡祖明的心思现在全在沈月婵的身上了。
余一丁没有跟他解释,只是快步来到营房,此时军营中又多了近百名伤员,几乎所有的房子都被伤员占满了,到处都可以听见他们的呻吟呼嚎。
余一丁找了好几个房间才寻到和医官一起医治伤员的老大夫,此时他们正在为一名胸腹间受了刀伤的伤兵上药包扎,见他们正在忙碌,余一丁也不上前打扰,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观望。
过了一阵等到两人给那名伤员敷药包扎完毕,刚抬起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余一丁和蔡祖明,一惊之下急忙就要行礼。
余一丁赶紧上前搀扶,口中说道,“切莫多礼,老先生和医官辛苦了。”
“咳咳……,有劳大人费心,这些军士都是为保卫栖凤镇所伤,唉……,老朽作为本镇之人,只是有些许医术,尽些绵薄之力也是应该的……”
从昨晚到现在,老大夫和医官可能也就歇息了一两个时辰,那名医官还好说,正值壮年,熬点夜不算什么,可是老大夫六十好几的年纪,不仅熬夜还要医治伤员,这一晚肯定把他累得够呛,所以多说几句话都喘息不已。
“老先生切莫自谦,如此多的伤员,如果没有您和医官费心尽力医治,不知他们这些人还要吃多少苦,又有多少人会性命不保啊。”
余一丁感叹,见老大夫又要说话,连忙抬手阻止,随即将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又道,“老先生,这些伤兵还要仰仗您老和医官辛苦医治,你们可不能累倒了啊。”
这回老者倒没急着说话,坐在椅子上后他便直接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喘息了片刻,又喝了一口他的小伙计递来的温水,这才像是得到了一丝恢复。
余一丁见老者的精神有些好转,连忙又道,“此间事了,本官也要和蔡将军启程前往平洛城了,还望老先生保重身体。”
老者闻言忙道,“大人这就要离开栖凤镇了?……哦,对了,大人的那位夫人似乎也没有完全恢复吧,何不多歇息一日再出发?”
余一丁很清楚蔡祖明此刻心里的焦急,但是他不能将这些话说给老者听,于是答道,“不瞒老先生,本官公务在身,实在不能再在栖凤镇耽搁。”
“哦……,大人所言极是,公务要紧,那老朽祝大人一路顺风。”老者连忙拱手施礼。
“多谢老先生,另外我还有一事,就是医治我妻所用的熊胆和熊白……”
“啊!……大人所说的是这事,只怪老朽只顾医治伤兵,倒把此事忘记了,还望大人多多包涵,全福!”这下老大夫连忙起身赔不是,最后还喊他的小伙计。
那位名叫“全福”的小伙计已经取出两个油纸包,正是余一丁拿给老大夫用于医治二女的熊胆和熊白,怯生生地双手递给余一丁。
余一丁伸手接过那两个油纸包,只是看了一眼却没有放进怀中,而是盯着老大夫不语,老者连忙又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