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于是只留下两名衙役看门,剩下的十几名捕快全都跟着他一起全力缉凶。
此时这两人被下午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正一边一个斜倚着门柱打盹,余一丁三人的马蹄声惊动了他们,结果那两人也只是翻了翻眼皮瞧了三人一眼,看着他们的一身行头像是哪家大户的公子小姐,往日里往来于青乌镇多的是这种打扮的人,两位差役并不觉得有啥稀奇,最多就是瞧见了二女的靓丽姿容,不禁又多瞟了两眼,却也再无过分之举,随后便收回目光继续打盹,不再理会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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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衙门口余一丁则是直接跳下马背,几步便冲到立在衙门口一侧墙边红漆白皮的堂鼓之前,没等那两名衙役回过神来,立刻就拿起鼓槌“嘭!嘭!嘭!”狠狠敲了三下。
直到此时那两名衙役才算彻底惊醒,连忙上前一边一个抓住余一丁的胳膊。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若无重要事由敲击堂鼓,我看你是屁股痒痒了吧!”
其中的一名衙役喝道,难怪他有如此反应,堂鼓并不是任何一个老百姓想去敲两下就能随便敲的,一般有了冤情的人都是手举状纸跪在衙门口喊冤,然后由守门的衙役将他的状纸取了拿进衙门交给知县老爷定夺,如果需要过堂,县官才会穿戴齐整升堂审案,再由内门的衙役大喊“带伸冤之人上堂”,门口的衙役才会将喊冤之人带到公堂。
至于堂鼓的设置,主要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有了极为紧要的事由,比如发生盗匪或者凶杀等重大案情,前来报案的人就可以省却写状纸并递交的繁琐过程,直接敲击堂鼓,让县官能够在第一时间知晓案情重大并做出应对;二是发生了重大事件,由县官指派衙役敲击,只为召集衙门的人员快速集结,以应对突发的险情。
普通百姓不递交状纸直接敲击堂鼓,那就是本地发生了重大的案件,县官必须立刻升堂进行处理,以便节省时间,但如果有人乱敲堂鼓,他面临的至少是一顿板子,另外根据造成的恶劣影响的程度,县官还可以做出追加的处罚,直至将肇事者收监下狱,这也是衙役会对余一丁说是不是屁股痒痒了的缘故,因为一旦敲鼓之人没有极为重大的案情上报,却胡乱敲击堂鼓,那肯定就要受到县官的处罚,打一顿板子是必须的。
“赶紧让县官升堂,我有要事禀告!”余一丁低声喝道,他并没有挣脱两名衙役的拉扯,也知道这是他们必须要执行的程序而已。
衙役看了余一丁一眼,又将眼光移到衙门内,他们已经看见知县慌慌张张地从后堂冲出来,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官服,一面快步往堂上的太师椅走去。
于是刚才呵斥余一丁的那名衙役又说道,“老爷已经来到大堂!走吧,你跟我们进去!”
余一丁也看见了那位县官,正准备跟着两位衙役往门内走,这时柳翠和钟离雪也已跳下马背往衙门口奔来。
钟离雪边走边喝道,“我们和他是一起的!”
余一丁连忙对衙役说道,“她们是我的内人。”
说话的衙役看了二女一眼,直接说道,“既然是一起的,那就随我们一起去大堂吧。”
这衙役此时看待二女的眼神可有些不善,那是他怀有私心,因为如果余一丁所报案情并非重大急迫的事件,而他们三人又是一起跑到衙门口击鼓喊冤,那么按例三个人都会被打板子,就要被衙役执行“杖刑”,可是杖刑并非是衙役将人按在地上提着水火棍上来就打的,而是要先“除下衫”。
什么叫“除下衫”?简单一句话,那就是必须要将被打之人按在地上,然后扒下裤子到膝盖处,裸露出整个臀部,接着才会有行刑的衙役用水火棍击打人犯的臀部和大腿处,如果是女人,那场面一定是香艳至极,又何况是柳翠和钟离雪两位这么漂亮的小女子受刑呢。
所以当余一丁说二女是他的内人,并且还要一起上堂时,两名衙役当然是求之不得的,说不准接下来就会有一场好戏瞧呢。
余一丁可没有想那么多,既然衙役不挡着他们,于是他被二人挟持着往衙门内走,柳翠和钟离雪则是紧紧跟随三人往衙门内而去。
到了堂下,县官已经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端坐于太师椅上,一名师爷则站在他的身侧,下面分列两旁的四名衙役口中低声喝道,“威武!”
一般的衙门升堂时至少会有六到八名衙役站堂,以显示衙门的威严气势,只不过青乌镇这段时间被那群劫掠路人的贼人所扰,绝大部分衙役都被捕头带出去办案了,此刻大堂内也只剩下四名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