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案子,在维护本镇的治安方面算是贡献极大,县官也觉得在自己的任上离不开老魏,所以面对这个案件,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老魏机会,哪怕老魏最终获罪,县官也想保他只坐牢不发配,只要关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县官便可以将老魏放出来继续任用。
可是今天余一丁的报案彻底打消了县官的这个念想,仅仅一次抢劫的金额就已达到五百两银子,又是团伙连续作案,这种特别嚣张的犯罪团伙朝廷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必将全力缉拿,甚至郡府还会专门派人下来督促办案,如果在最后的限期之前老魏抓不到贼人,那就不是仅仅坐牢了,他面临的只有被发配充军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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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当然清楚破不了案的后果,所以他才会不住叹息,可是在公堂之上又想不出用什么话语安慰自己的这位得力属下,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片刻之后,老魏总算是尽力将情绪稳定了下来,毕竟此刻他还是青乌镇的捕头,而且县官给他的办案期限还有十天,他还要带着弟兄们全力缉凶,现在虽说贼人再次犯案,可是也有可能因此而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此案就此便会有一丝转机呢。
于是老魏转向余一丁问道,“请问这位苦主,能否将案发之时的情形再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余一丁点点头,又将整个过程详细复述了一遍,然后便静静地望着老魏不再说话。
老魏低头皱眉沉思片刻,又问道,“我看余先生一家并非行商之人,不知为何会随身携带如此多的银两?”
余一丁心中暗道,我是前来报案的苦主,这位捕头可真行,上来问了一下案发经过后竟然就直接盘问起自己来了,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会认为他余一丁才是嫌疑犯呢。
其实余一丁这是误会了老魏,毕竟这个劫案的涉案金额高达五百两银子,已经属于特大劫案了,没看见那些行商损失数十两银子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嘛,可是此刻站在公堂之上的余一丁三人却显得镇定自若,这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老魏必须要搞清楚,他们到底是家底丰厚的豪门子弟,还是借机虚报损失,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将直接关系到自己如果抓不到贼人是否会被发配充军的问题。
“在下一家是从大梁而来,返回偃师老家玉泉镇省亲,顺便前往临海拜访友人,她们两位是我的夫人,这位夫人便是大梁临云县郡钟离郡王的女儿。”
愣了一下后余一丁才缓缓开口,那五百两银票他总不能说是从郑培雄那里抢来的,但是虽说他和沈辰基甚至铁振堂都有交情,可是需要怎样的交情才会送给你五百两银子呢?如果用他们来解释银票的话就会变得说来话长了,于是他还是干脆搬出钟离雪的身份,既然是钟离世家的大小姐,那么他们随身带着五百两银票就很正常了。
“哦?”
老魏以及一众衙役甚至连县官都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站在县官身边的师爷却是勃然变色,口中也禁不住发出一声惊疑声。
县官有些奇怪,转头望向师爷,那意思是问他为何如此失态,师爷连忙附身在县官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余一丁便看见本来端坐于太师椅上的县官再次像一根弹簧似的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惊讶之色。
县官的眼光在余一丁和二女之间来回扫视了片刻,最后停留在余一丁的脸上,稳了稳心神才问道,“余先生的这位夫人原来是大梁钟离世家的大小姐,不知可有凭据?”
看着县官的做派,余一丁不禁想起钟离宇在送给他玉牌时说过的话,以钟离世家的名头,不仅在大梁各地行走都可畅行无阻,就算到了大晋也会好使。看来此话确实不假,不仅沈辰基、铁振堂这样的郡王高官都知道钟离世家的名号,就连青乌镇这种小地方的一名县官手下名不见经传的师爷竟然也会知晓。
余一丁伸手从怀中摸出那面玉牌,已经有身边的衙役走过来双手取走,恭恭敬敬地来到条案前递给县官。
县官接过玉牌仔细一瞧,师爷也连忙伸头查看,看过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师爷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县官脸上的惊讶之色立刻转变为恭敬之色,赶紧将玉牌交于衙役,用眼神示意他交还给余一丁,随后才抬起头对着钟离雪拱手行礼道,“夫人果然是钟离世家的大小姐,失敬、失敬!”
接着又对下边的衙役喝道,“还不快给余先生和尊夫人看座!”
衙役慌忙从墙边搬来三把椅子让余一丁和二女坐下。
到了此时老魏已经彻底相信余一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