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的普通百姓或者军队士卒而言,修行者在他们的眼中无非就是特别厉害的武者而已,比如在临云边军的士卒眼中,凌云子就是一名相当厉害的道长,就连他使出的种种道法术法,也会被军士们看作是某种高深的武功或者是借助符篆等外物使出的怪力乱神等异术。
因为这一类异人常常是以道士的身份出现,以至于普通人只知道修道之人,却极少有人知道修道之人只是修行者中的一部分。
正因为如此余一丁才会后悔自己的冒失,不经意间便说出了贼人疑是修行者的判断……
眼见余一丁半晌不再开口,脸色又是阴晴不定,老魏忍不住开口问道,“余先生,您说的这个修行者……,是个什么……意思?难道那些贼人还会是……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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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怨老魏迟疑,也难怪他会如此猜测,修行者这个名称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以前只知道有修道之人,无非就是那些道士巫师或者神汉,哪怕其中不乏身怀异术者,基本也摆脱不了民间关于这一类人善于捉鬼驱邪的传闻。
可是余一丁竟然说贼人有可能是修道之人,这就令老魏大感惊奇了,案发这么长时间以来,老魏得到的情报中就没有哪一点能够说明这伙贼人中会有道士巫师或者神汉,再加上这伙人来去无影无踪出手快捷的特性,老魏很自然地就将他们看作是一伙功夫极高的绿林匪徒,怎么也不可能往修道之人这个方面去想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余一丁又不是老魏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将修行者划入到修道者的行列也算大致正确,于是便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深究。
“哦,难怪如此。”
老魏恍然大悟,这下总算给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破不了案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原来自己面对的并非是一伙武功极高的武者,而是一群身怀异术的邪祟修道之人,难怪这么久他连对方的真实面目都没有瞧见过,普通人怎么能够对付得了这些邪祟之人呢?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急忙道,“那个……,魏某还有一个疑问,先生又是如何确定贼人就是修行者呢?”
“不瞒魏捕头,在下正好有手段可以识别对方是否为修行者。”余一丁不想说的太细。
“哦?那么说先生也是一名……修行者了?”老魏举一反三,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你仍然可以这么说吧。”余一丁再次给了老魏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下老魏不禁暗暗吃惊,既然余一丁可以判断出贼人是修行者,而且现在他又几乎是亲口承认自己就是一名修行者,那么擒获贼人不就是可以期待的事情了吗?
于是老魏带着满脸的期待之色问道,“魏某生平从未见识过先生所说的修行者,不知先生可否让魏某大开眼界?”
“呵呵呵……”
余一丁笑了,直接抬起了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臂,又伸出一只手指立在老魏的眼前,老魏不知他要使出什么样的术法,只好目不转睛地死死盯住那根手指。
“看窗户那边。”
余一丁示意老魏不要总是盯着他的手指,偏过头看向客房的窗户,老魏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目光向那扇窗户望过去。
“嗤!”
一声轻微的响声过后,窗户上最粗的那根窗棂上忽然现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窟窿,老魏满脸惊讶之色,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细细地察看那个小洞,此时那根窗棂已经被气指洞穿,老魏细看之后甚至还伸手摸了摸那个小洞。
老魏是习武之人,也听说过不少武学的厉害,像什么隔空打穴、隔山打牛等高深的武功似乎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但是他从未听说过像余一丁这样只是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行功运气的准备,也不见他有丝毫发力的动作,顷刻之间便能做到如此杀伤力的武学,对于老魏来说,这一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到了此刻老魏对余一丁修行者的身份已经信了七八分,而就在他察看完那个小洞之后转过身,令他更加惊讶的一幕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此刻的余一丁闭眼盘腿,整个人就像是一位正在打坐的道人,但是他的身躯却并未坐在椅子上,而是漂浮在客房的半空之中,离开地面足有七八尺高,而且仍旧在缓缓上升,已经慢慢地接近到屋顶的房梁处!
老魏的下巴都快掉落下来,彻底变得目瞪口呆,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余一丁使出的这一手完全不是武学招式,也没有哪一种武学的轻功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