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又有心于乌蒙山区藏有异宝的传说,在查找各方面典籍时,肯定会仔细研读上清观的历史。
如果前朝国师并未身亡,他隐身于上清观之事或许还不会进行书面记载,最多是等到他身故之后,下一任上清观住持才会将他的生平详细记录下来。
但是现如今早已过去了两三百年,何况收服了玉如意的虚如道人正是打败了姬家老祖之人,推翻前朝的最后一战便是发生在乌蒙山区,进而才有大晋的立国,而虚如道人等大晋的修行者围杀姬家老祖之战正是压倒前朝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此战不仅对于虚如道人,就算是对于整个大晋来说,也是无上的丰功伟绩,这段历史岂有不让它流传于世的道理?
后来虚如道人又收服了玉如意,继而辞别晋皇返回乌蒙山区担任上清观的住持之位,并在观内设大阵镇压玉如意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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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上清观曾经毁于刀兵之祸,也许道观内原有的经史典籍都在那一场修行者的大战中毁于一旦,但在虚如道人担任住持期间,他便重修了上清观志,详细记载了这一段历史,这也是玉玄道长在听见老姬告诉他自己的姓名后便大惊失色的缘由。
此刻老姬坦然承认此事,玉玄道长的心头便更加有数,虽说他是一位清修者,对玉如意这样的法宝法器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很清楚玉如意是一件让绝大多数修行者趋之若鹜的异宝,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前来乌蒙山区的寻宝之人了。
而作为上清观住持,玉玄道长自认有义务保管好这件异宝,它不仅是虚如道人大战姬家老祖的见证,也是前朝覆灭的象征,一定要让此邪宝被镇压在虚如道人布置的大阵之内,或者至少不能让它落于宵小之手,否则很有可能为祸人间,甚至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不过此刻的玉玄道长更加清楚另一件事,这件异宝原本就是姬家老祖的法宝,现在他的后裔跑到上清观来,那就是要寻回这件异宝的,这也算是别人的家传之物嘛。
何况据上清观志记载,此邪宝在大阵内已被镇压二百余年,按照虚如道人所言,其邪性早已散尽,物归原主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老姬回答完玉玄道长的问话后,屋内有了片刻的安静。
老姬紧盯着玉玄道长的眼睛,而老道也不甘示弱一般反盯着老姬的眼睛,此刻双方似乎都想看进对方的心底,看看各自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
僵持了好一阵,玉玄道长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低眉垂目道,“唉,无量天尊!早先若是居士亲口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贫道,那件异宝贫道自会双手奉上,这也是居士的祖上之物,理应物归原主,却不知居士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折呢?”
“因为我姓姬。”老姬答道。
玉玄道长一怔,紧接着便是眉毛一挑。
老道是得道之人,心思当然聪慧,转瞬之间便已明白老姬的话中含义。
现在仍是大晋的天下,老姬是姬德丰的后人,而姬德丰贵为前朝国师,他死后前朝才算是彻底灭亡,任何正常人都会将老姬归于前朝余孽那一类。
既然如此,面对外人时,老姬哪敢轻易报出自己的家门?那不是作死嘛!说不准他现在只剩下一丝残念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是姬德丰的后裔呢。
“居士言重了,本朝至今已开国二百余年,前朝也早已灰飞烟灭,永不复存,当今的晋皇岂会计较那些陈年往事?”玉玄道长淡淡道。
“呵呵”
老姬干笑两声,接着拱手道,“大晋朝廷之事与我无关,此次我只为家传之物而来,道长既知我的身世,还请将那物件归还于我,多谢!”
余一丁仍旧搀扶着玉玄道长,他能感觉出老道的虚弱,这一夜也将这位老者折腾得够呛,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多说几句话后都显得气喘吁吁。
可是老姬的话音刚落,余一丁立刻感觉到老道的呼吸忽然间都有些沉重起来……
这一阵余一丁一直没有多嘴插话,只是安静地做好一名看客的本分。
听着两人的对话,余一丁脑海中又浮现出老道口中那个形似狸鼠般的器灵,那玩意儿似乎就是跟云兽类似的存在啊,先前只是听着玉玄道长的讲述,现在又见老姬如此渴求此物,余一丁的心头不禁也对那件还未见过面的异宝更加心动起来,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想要将那东西据为己有的念头,只是想要亲眼看看这件神奇的物件。
“无量天尊!”
玉玄道长再次轻声念出道号,“话已至此,就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