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解,就多多少少看到过他的作品。洛克大师的画影响了一个时代,他的名字直接与‘依兰画派’挂钩。”
“菲勒尔大师成了承托月亮的星辰,尽管他已经达到职业的巅峰,实现自我的升华,大多数人在赞扬他的同时,不免补充一句‘您如同洛克大师一样有价值,不愧是文艺复兴四杰之一!’当然,四杰之首无疑又是那位洛克大师。”
“久而久之的压力、憋屈、嫉妒、无奈让菲勒尔大师最终疯狂,他晚年将自己关在这座城堡的地下室里,不见任何人,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中去世了。”
对艺术毫无兴趣的亚伯来说,菲勒尔大师的名头陌生,但他听说过洛克大师的作品——那是艺术画像第一次用凹凸镜描述了可视化的灵光——所以能够理解菲勒尔大师最终的结局。
“菲勒尔大师没有直系亲属,国王陛下让接管菲勒尔领地和贵族头衔的家族——蒙克蒂伯爵接管了这座城堡。他们本想在此处建立庄园,伯爵先生还把他的一对儿女留在这里生活,直到他们在城堡搜出了可怕的文献。”
达文森浅笑的表情逐渐严肃:“原来菲勒尔大师晚年追求起了例如古代炼金术、魔鬼契约、巫毒、血疗法等不切实际的超凡力量,妄图改变自己艺术界的地位,创造出比洛克大师传世经典的《葛汉特祭坛画》更伟大的作品。”
“这些捕风捉影、愤世嫉俗之人杜撰的故事,怎么可能有效?蒙克蒂伯爵销毁了菲勒尔大师的手稿,本以为此事告一段落。”
“谁料,我的叔父大人接到报告,永冬之森的河流中发现大量无人认领的尸体,但排查许久,贾尼达里城没有可疑人员,我们扩大了范围,首当其冲的就是地处荒野的菲勒尔城堡。叔父大人认为,或许【逆月教徒】把菲勒尔城堡作为据点,频繁出入莱茵城或贾尼达里城。”
两人陷入沉默,正当亚伯想说点什么时,达文森忽然哈哈大笑。
“您不必担心此事,兰斯!铲除异教徒是贵族的工作,其次我怀疑所有人,唯独没有您,我初来乍到的朋友!”他笑着说,“适才坎特少爷煽动您时,您的虔诚没有半点动摇!”
“坎特少爷看似是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其实只想让我对付您罢了。”亚伯如实说道。
达文森露出满意的表情,可惜下一刻亚伯的话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我不是不认可坎特少爷。”
达文森的脸色一变,迅速恢复如常。
“我理解您心有不甘,可您觉得那个无可救药、十恶不赦的教派有任何可取之处?”
亚伯摊开手:“没有特指逆月教派,单纯就事论事。”
“啊!”达文森叫了一声。
亚伯接着说:“从小我们不断被告知,无论其不完美之处,神典是道德的标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情况恰恰相反。教会让人们更卑鄙、更自私,最关键的是,更愚蠢。”
“我相信先的知初衷肯定不像逆月教派理解的那样,所以,与其指责那名领导人族摆脱魔族奴役的新月先知,不如指出并改正现代宗教的荒谬。”
达文森不再接茬,陷入沉思,亚伯不知两人的关系有没有达到敞开心扉的地步,但他迫切地想说出最近的想法。
在莱茵城这种大城市,人们缺少启发和辩论。
如果是苏沧,肯定会跟亚伯展开深入讨论,达文森却只是拍了拍亚伯的胳膊。
“十分高兴听到您的想法。”他把话题转移到轻松的日常,“听说,您对菲勒尔大师的画很感兴趣,想办法到主殿看一看?”
亚伯忙不得地点头,颇为期待。
菲勒尔城堡法律上是蒙克蒂家族的财产,管理者是维舍男爵,哪怕达文森有贾尼达里伯爵的关系,也没法抛开主人,擅自做决定。
“您记得之前那名跟坎特少爷起了冲突的骑士陪练吗?他受了伤,因此被分配到后勤部,负责从主殿的厨房运动食物到您所居住的偏殿。”达文森狡狯地眨眨眼睛,“今晚,我让他从那边开门,我接应您。”
事情即将办成,亚伯不免对菲勒尔城堡整洁且规律的生活有些不舍。
夜晚,熟悉的青年出现在他的窗边。
“兰斯,兰斯!”
趁着其他陪练大快朵颐之际,亚伯偷偷溜了出去,陪练晃了晃食指的钥匙,示意他跟上自己。
他打开其中一侧塔楼的门,两人蹑手蹑脚地钻入向上的楼梯,一路到了最上方,接着是一道链接建筑物的露天通道。
亚伯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