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魂相连的气息。如果不是你路过此地,我根本无法从混乱的叶法兰规则中找到苏醒的定位。”维洛亚叹了口气,“洛森堡家族已经覆灭,你看上去也不想跟它扯上关系,我只希望拿到宝藏后,你能答应我一个愿望。”
“好吧,您说。”
“假如世界上还有其他洛森堡族人,请让他们当上依兰的国王。”
亚伯嘴角抽搐,大哥,你的愿望不妨再“轻松”点?
“不好意思,没那个能力。”他如实道。
“你会有的!”
“叮当。”
清脆的声音在亚伯的耳畔响起,一把金灿灿的钥匙从后方伸到面前,银环的边缘镶嵌着一颗美丽的祖母绿,异常尊贵。
“这就是……”
情不自禁间,亚伯想伸出手摸摸它,然而当他产生这个念头的瞬间,这把钥匙忽然变得透明虚幻。
亚伯的五指穿透了它——准确的说,是被它吸了进去!
这根本不是钥匙,而是一面镜子!
随着亚伯的靠近,它倒映出一张英俊的面庞,金发碧眼,神情威严,赫然是油画里末代领主维洛亚·洛森堡的模样!
不好!
不等亚伯甩开镜子,维洛亚的倒影冷笑一声,顺着手指,如同蛇一样钻进了亚伯的体内,直奔灵魂核心而去。
天旋地转的眩晕包裹了亚伯,强烈的不适感遍布全身,灵魂从眉心被人撕裂一个大口,他发出痛彻心扉的惨叫,仿佛有人用尖锐而细长的针顺着他的脑袋插入,剧痛潮水般地袭来。
好疼、好疼啊!
原来,哪怕不回头,这片黑暗亦有让他“转身”的手段!
亚伯跌倒在地,大蚯蚓似的狰狞扭曲,牙齿咬住嘴唇,直到皮肤破裂,鲜血汩汩滴下
一道金色的火种被点燃,在他的灵魂里大放光彩,刺目的光芒犹如实质,仿佛是染料在侵蚀着无色的清水,陌生的入侵者逐渐变得在他的身体里生长扩散,像血一样的东西从毛孔里渗出。
这些属于亚伯的灵魂,被入侵者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各种复杂的信息从光芒中疯狂涌出,金色的火种如同冷漠的刀,将他硬生生地分成两半——记忆、意识,以及人格。
“啊啊啊啊啊!”
亚伯发出嘶哑绝望的声音,无助地挥舞着双手,眼前的光景逐渐消失,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入侵的金光猛地顿住,从亚伯的灵魂中,忽然有无边无际的黑暗翻涌滚动。
不,不是灵魂,而是更深处的地方!
——原初的本质?
那是类似conticinium(拉丁:深夜)的概念,从一处无形且无法察觉的地方肆虐而来,笼罩住入侵的金光。
刹那间,大地和天空笼罩着它的巨大阴影。
它是世间万物沉默的时间,所有的东西都在睡眠中休息了。
包括那片傲慢的金光。
闪烁片刻,他骤然归于平静。
仿佛到了即将睡觉的时刻,他的思想缺乏活动,时间也陷入了停滞。
毫无意识的灵魂融化了,金光消失不见。
【灰烬行者】抱起归于无色的灵魂,朝着时间的尽头缓缓走去,他们的身后,每个脚印都开出了一朵从生到死的水仙花。
十二只手的提灯女神临危正坐,静默无言,幽暗的溪流响起一首空灵的歌,雪白的鸟歌唱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时间。
等亚伯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两个模糊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雏菊,假如——我是说假如——世上有能让人往返于生死之间的冥府,我不太放心你派去的人。”
“你是指他的人品,或者他的知识?”
“两者皆有。”
亚伯听出,这是贾斯特的声音,另一个则是苏沧。尽管不明白为什么,当贾斯特这么说时,他莫名有些怒气。
“假如是前者,不必担心,你还清了他的债务,如果他想抛下我的朋友,偷走德克玛拉,他会死在审判之森——因为护林人会让他再额外交出一枚德克玛拉,作为债券的抵押。”
“至于后者,每个智慧物种生而知晓万物。”
“我听过这样的理论。”贾斯特点点头,“哲学家说‘认识你自己’,对吧?可如果他是正确的,为什么我们还需要肉体?这是藐视生命的诡辩。”
“只有活着,才能体会到时间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