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神秘能量当即四散而开,本来被他压制的固体能量也变得不稳,反噬地撕咬起即将吞噬它们的宿主。
不给他缓过神的时间,亚伯抡起地上摔扁的吊笼砸向维舍男爵。
男爵伸出手,血红能量凝聚成盾牌,弹开攻击,把吊笼甩在一边。
“噗,咳咳咳——”
可一心难以二用,下一刻,失控的能量炎爆般破坏着他的四肢百骸,男爵喷出一大口血,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骤然间,一切归于平静。
阴冷的寒风从露天阳台吹来,银白窗帘鼓起麦浪般的大包,亚伯寒到了骨子里。
这时的维舍男爵早已不复人类状态的优雅淡漠,亦或者刚刚的高贵妖异,受伤让他成了皮包骨的干尸,令人生理性恶心。
“见鬼的,为什么你还醒着?”他死死瞪着亚伯,“啊,我知道了……是他……又是他偏袒了你!他已经帮了你三次!”
说罢,维舍男爵朝亚伯飞扑而来,残影带起一串轻微的音爆。
亚伯慌不择路地向左边一滚,谁料维舍男爵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吊笼,他的指甲尖锐,闪着黑光,无论撕裂金属或皮肤都不费吹灰之力。
抓起近卫队最后一名成员,维舍男爵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咯吱、咯吱、咯吱。”
咀嚼软骨的声音近在亚伯的耳畔,刺耳、尖锐、如指甲挠着玻璃般,在无声的夜里是那么清晰可辨。
亚伯的汗毛倒竖,小腿肚子直打转。
“啊——!”
短促高亢的惨叫凄厉地划破寂静,转瞬即逝,那个人短暂地醒了一秒,旋即就被维舍男爵咬死。
维舍男爵擦了擦嘴,牙齿从对方血管里拔出来,将干尸扔到一旁。
与之相对的,他的肌肉重新鼓起,身材恢复匀称。
“亚伯·兰斯,捣蛋鬼。”他嘶吼道,“早知道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杀了你!”
趁着维舍男爵通过鲜血恢复伤势,亚伯果断地用斗气覆盖双眼,夜视能力开启,锁定了大门的位置。
二话不说,亚伯一脚将其踹开。
等维舍男爵追来时,亚伯连滚带爬地冲向走廊,头也不回地跑着。
可怕的凉意从身后袭来,浓郁的血腥气如影随形,通过观察亚伯明白这是维舍男爵那种腐蚀性的箭矢,连忙侧身躲避。
异变突生!
“啪!”
箭矢倏地崩成齑粉,破坏力极强的血红元素如同几千把匕首般撒向了他,亚伯连忙用双肘护住面部。
斗气接触元素的刹那间,发出“嗤”的声音,如同冷水碰到热油般蒸发,叶法兰能量呈螺旋状地波动不停,涟漪般散了开来。
同性相斥,两股能量就像光与暗,天生势不两立。
“不要反抗了,兰斯先生。我们知道这场战争将以您的死亡结束。”
新的能量在维舍男爵掌心凝结,冷漠的红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狼狈的亚伯。
“老东西,你他妈的才去死!”
亚伯破口大骂,就地一滚,玻璃破碎,他直接从城堡的窗户跳了出去。
“我本不想这么失态的。”
维舍男爵叹了口气,把袖子撸到上臂,接着他四肢着地,竟然从窗口爬了出来!
吸血鬼尖锐的指甲死死嵌进石头的中,留下一个个幽深的小坑,速度不减,朝着亚伯俯冲而下。
“妈的,变态!怪物!王八蛋!”
有斗气缓冲,亚伯伤得不重,但腿部肌肉尚未缓过劲,只得一瘸一拐地向花园走去。
草地发出沙沙声,愈来愈近,那是维舍男爵拂过它们发出的轻柔声响。
他不懂为何亚伯这么执着于逃跑,分明两人的实力差距这样悬殊,被杀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直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兰斯,你怎么了?”拄着高尔夫球杆的少年疑惑地出声,“咦,你的后面——月神在上,那是逆月教徒吗?”
“没错!他就是维舍男爵!”亚伯大喊道。
“维舍男爵?!”
伊玛埃·坎特目瞪口呆,他幻想了一万种逆月教徒的人选,唯独无法将一只万人唾弃的黑暗生物跟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依兰男爵联系到一起。
“别玩什么侦探游戏了!想想办法,不然我们就得一起死!”
“兰斯,我诅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