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长不搭话,反而走到一个孩子的面前蹲下,他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和浓密的发须让这个孩子畏惧地退后几步。
“这是你的产业,小子?”
“嗯。说来复杂,人为因素让他们成了残疾,我不想他们流离失所,暴死街头,所以收留了起来。”
水手长拍了拍孩子的肩头,明明没怎么用力,却痛得他眼角泛泪:“我认为,海上最重要的第一是幸运,第二是人脉。”他站起来,活动筋骨,“这些孩子每个人学会苏沧大人的一门语言,将来这港口有你的一席之地,小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亚伯正愁孤儿们的未来,没想到有个现成的工作——翻译员!
安特杜尔港口的码头不缺生意,但很多人只能用数字比划,经常词不达意,交涉失败。
这是历史遗留的阶级问题,贵族们从小接触外国文化,除了母语外,首都贵族大多能流利地听说读写至少三门外语。
航海商人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炼金时代发家的“中产阶级”,而炼金术从创造到现在不到一百年。
尽管现在航海商人有了带翻译员的意识,可翻译员也是平民,学一两种语言了不起了,何况依兰在欧玛拉大陆本就是个小国家。
假如孤儿们学会一种语言,游走于安特杜尔的水手、商人之间,被他们带上船,开始一场波澜壮阔的冒险;或者留在依兰,用挣来的钱过完平淡的一生……
思考中,水手长又开口了。
“你要的东西,我确实没什么用。但不能白白给你,小子,这破坏‘莫兰朵号’的规矩。”
亚伯开始怀疑他不是水手长,而是船长了。
“这样吧,我把它放在我在依兰王国的一个朋友那儿。他的船最近被阿尔梅加拉内海增多的海妖袭击,损失了不少货物,正发愁呢。你帮他剿灭海妖,相信他愿意奖赏你。”水手长捋着胡须,“用你的力量去厮杀、去掠夺、去占有!然后取得你的报酬,这是航海的守则!哈哈哈!”
亚伯跟着笑了几声,好奇地小声问苏沧:“还是把战利品送了其他人了。”
“和海航者成为朋友,时不时的,总能得到一些免费的好处。”苏沧指了指地上的乔治·宾尔,“比如绑架活动。”
“你真的要杀了他?”亚伯犹豫道,不是不忍心,是怕后续的麻烦,“我们不知道他的背后站着谁,不该轻举妄动。”
“说得对,亚伯,你越来越上道了嘛。”苏沧转向水手们,“Gli tagliamo la gola e Io buttiamo agli squali!(意:带走,喂鲨鱼!)”
水手们欢呼一声,提起乔治·宾尔往门口走去,后者泪眼汪汪地望着苏沧:“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
“一路顺风。”苏沧挥了挥手,如同这个欧内德萨人每次向那些被他坑害赴死的人挥手一样轻松愉快。
等到一行人离开,亚伯皱起眉头:“让他走得太轻松了。”
“指的是喂鲨鱼?”苏沧满意地看到亚伯的嘴巴大张,“啧啧,学会一门语言多重要呀!”
“一个在我的故土以买卖情报和人命为生的外国佬,死在依兰之外的海洋,倒是符合他的结局。”亚伯趁机问道,“苏沧,你会多少种语言?”
“人族吗?”苏沧略一沉思,“3700种。”
“啥?!”亚伯震惊,“几千种?欧玛拉不就四十多个国家嘛?”
“有些联邦和国家尚未统一啦。例如奥德文联邦,民用语言八百多种,官方语言17种;伊凡西斯联邦的民用语言多达1000多种,有些我也听不懂。”
亚伯擦了擦汗:“方言、失传文字就算了,我在想你能不能给这些孩子教教诺兰语、库丘尔语、邱桑语等等,跟依兰比较近的国家语言。”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自从来到莱茵,他不停地依赖于苏沧的智慧,给他添麻烦。
“我今天处于水手的心情。”苏沧晃晃脑袋,“让我提供服务,你得交换点什么。”
“想要什么?”
“想教会你一个技巧。”
“哈?”
亚伯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沧竟然提出了这么个古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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