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屑于书信威胁自己的亲人,尤其是他失去了法定继承权力。”雨果摆摆手,“所以,这一个月你们一无所获?”
“不,局长,我确信寄信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
“她掉落了几根黑褐色的睫毛,有罂粟花的成分,目测时常覆盖罂粟花的壳所致。这是那些水和犹豫不决组成的低劣物种常用的美容手段。”
“罂粟壳……这东西只有下城区有卖了。”
“可惜的是,即将突破进展之际,奥兰哈子爵自作主张地接手了这件事,并把我们从财政大臣的府邸赶了出去。他声称大臣先生作为贵族,应当由他们负责人生安全。”
龙佩队长满面怒,话语像从牙缝挤出来。
“如今,我们不得不通过申请进入赫伯特斯先生的府邸!根本没法继续调查下去了!”
雨果背着手,拿起一份文件。
“以我收到的文书,是赫伯特斯大臣要求把保护他的人从各位先生换成近卫队。据他所说,我派去的人跟他的一位女性客人合不来。”
“是的,他合不来。”队长说。
“队长先生,我派去的是您。”
“那是布若塞尔宫堕落的源泉之一,满嘴腐烂水果的维纳斯,茱莉娅·蒙克蒂!您让我怎么天天向她笑脸相对?自打她把沙龙和品酒文化从糜烂的诺拉带到依兰,宫廷的夜晚就没有一次不是醉醺醺的!”
听到了熟人的名字,亚伯颇为意外。
没想到除了仰慕、追随茱莉娅的年轻人,一批古板的贵族对她的作风嗤之以鼻,这群人是中古时代忠诚的信徒,他们拥护国王,热爱血脉,并极度禁欲、厌女、虔诚。
“不要对她太苛刻。蒙克蒂小姐是位不折不扣的淑女——好享乐没错,但是淑女——我不允许我的手下到处品头论足。”雨果皱起眉,“总而言之,您的话语深深冒犯了大臣先生的女伴,他们不愿再见到您或您的队员的脸了。”
“似乎是的,局长。”
“哐!”
雨果把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足够了!我没空顺从您与克里克家族之间的冤仇,治安局也没那么多人手反复投入同一件事情!我让您解决掉它!大臣先生的感谢信没有寄到前,我不想见到您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他抓起肩带,扔中了龙佩队长没受伤的一半胳膊。
“这是我的授权认证,现在离开这里,凡·龙佩队长!您的功绩将建立您的威严,而不是反其道行之!”
“是的,局长。”龙佩队长愤愤收起肩带,推门而出。
另外一位队长凡·阿尔伯斯站在一侧,昂首挺胸,满面春风,他好像赢了一场战争,亚伯全程没听懂的战争。
队长向他的扈从努了努嘴,后者拿起一份叠好的披风交给亚伯,上面盖着一顶统一的黑帽子,看起来颇为陈旧,估计是很早以前的定制。
“小伙子,跟上龙佩队长。”他说,“您属于他的队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