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翻腾,疯狂的力量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血囊传送的力量是如此充盈,几乎要将他凸起的血管撑爆。
“你把我惹怒了,娘们儿!”他的话语毫不压抑嗜血的欲望,“给我滚去深渊!”
“呜呜!”
低矮的嘶吼与钝器划破空气的厉声响起,以普通人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盖得凯普跳了起来,宛若蜘蛛般灵活地踩着墙壁飞檐而上。
依瓦诺继续操控字符攻击他,盖得凯普抬起手臂,血雾顿时凝成坚硬的实体,字符打在上面溅起几颗明亮的火星。
盖得凯普如一只熟悉街头巷尾的老猫,边灵活地侧身避开最猛烈的攻击,边迅速地接近着空中的依瓦诺。
“区区女人,还敢在我面前逞威风!”
盖得凯普抬起手,一把巨大的园艺剪刀从无到有地凝结而出,他将其戳向依瓦诺的眼睛。
“咔嚓!”
尖端与字符形成的保护罩撞击在一起,发出微光的晦涩文字发出可怜的哀鸣,依瓦诺原本苍白的面色更白,几乎要融化于空气里了,她不再纠缠,向左移开,想要利用浮空的优势摆脱这个恐怖的园丁。
“想跑?已经晚了!”
园丁手腕翻转,剪刀脱手而出,精准地命中半空的女巫,锋利的尖端顿时穿透了她纤细的腰部,后者闷哼一声,迅速掏出一管药剂吞了下去,蜿蜒的气场出现在伤口处,使其当即不再流血,缓慢合上。
依瓦诺对此视而不见,优美地抬起手。
“Ku tin wiknal, lanza。”
“Lanza, ataca in enemigo,Yum Ka’an kamiik”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袭击了盖得凯普的后背,他的瞳孔猛然缩小!
“刷刷刷!”
被他击溃的字符重新凝聚,带着恐怖的冲击力向上戳去,而他却无法逆转下坠的颓势,像是一只跌入陷阱的野兽一样避无可避!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数不清的字符穿透了他的身体,并大肆破坏他的血管、内脏和骨头,盖得凯普登时被射成流着鲜血的筛子,毛孔般密集的小洞带来潮水般袭来的痛感,一时间竟让大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扑通。”
他残破的身体重重地掉落在地,全身都被红色染红,多处关节不自然地骨折,看起来就像一团烂泥。
这场战斗听起来惊心动魄,事实上只持续了不到几分钟。
下城区的平民们只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房屋轰然倒塌,两道流光于空中激烈地碰撞不止,气浪向外涌动,吹起不自然的凛冽之风,不等他们看清楚,一切归于平静,宛如什么也没发生。
“那是什么?一个会飞的女人!”
“大地在颤抖!不,月神在上,我的全身都在颤抖!”
“她是魔法师大人?是传说中的梅菲斯·塔里安魔法师大人吗?”
煮药女巫依瓦诺降落在地,反光字符随之消失,冷艳的脸比雪更白,腰部的裙摆被污血染红,尚未凝固,随着走路的幅度一滴滴落下,但她的神情平静,用白得像纸一样透明的嘴唇重复了一句。
“她按照约定,履行了应做之事。”
“痛苦之神保佑啊,依瓦诺阁下,你一定是在遗忘遗迹呆的太久了。”苏沧说,“‘陛下’的眷属可没那么好对付。”
“……他是莉莉安提的?”
“他是魔党之一,正如你是中部女巫之一一样简单明了。”
苏沧话音刚落,牙酸的“咯吱咯吱”声响起。
亚伯的鸡皮疙瘩骤然爬满脊背——他听过这个声音!就在菲勒尔城堡!
维舍男爵曾经靠着咀嚼仆人的尸块,焕发了新的能量!
“咯吱、咯吱、咔咔、咔咔咔。”
白骨重组,血肉归位,死者从深渊归来。
倒在地上的盖得凯普以极为诡异、关节反向弯曲的姿势站起,他的伤口恶心地蠕动着,长出触手般的血管重新连接彼此,然后是新鲜的红色的肉,最后是愈合的骨骼。
他的表情变回亚伯初见时耐心温吞的模样,用古怪的、悠然自得的语气说话了。
“女人,战斗没有结束。”
血腥园丁倒三角的眼眸刹那间被红月克图格亚的猩红染尽,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蠕动的粗蚯蚓跳动着,指甲伸出,异于常人的长而锐利,两根尖得像匕首的牙齿从嘴里伸出来,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