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感激:“娘娘,眼下有两道难关横亘在前。
其一,是势力的依靠。长安城内,官宦世家林立,孩儿虽然身为王爷,
可是加入朝堂时间不长,而且现在整个朝堂都得罪的差不多了,所以怕人随便闹事。
虽然我能解决他们,但是做生意嘛,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同样也怕他们联合孤立我,
那我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所以我想着不以我的名义来做这个生意。
其二,便是经营的场所,孩儿尚无一处可安顿货物,展开买卖之地。
而且琉璃在整个大唐的稀缺性也保证了他的价格不菲,所以臣不想直接开店摆出来卖。
而是想着通过拍卖的形式,物以稀为贵,只有这样才能赚更多的钱。
其三就是我来长安时间不久,所以对于物价这块,心里没有一个概念。
所以也不知道如何给这些琉璃定价,就是拍卖底价也不知道开多少好。”
长孙皇后闻听李夜之言,心中便已明了,这番话定是他几经思量所得,遂直言不讳道:
“店铺之事与价格之议,皆非难事,自有成例可循,唯独那首要之难,委实棘手。
你初回长安,本应竭力与朝中同僚和睦共处,怎料你却迅速树敌无数,这又是何苦来哉?”
李夜闻言,神色坚定,坦然以对:“娘娘明鉴,微臣所掌之职,皆为皇室直接管辖,
关乎陛下安危与大局布署,是以微臣必得以孤臣自居。
若与朝中诸臣过从甚密,恐有违此职之本意,同样也会影响到陛下!”
长孙皇后闻听李夜之言,心中顿时明了,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泪水悄然滑落。
她紧紧握住李夜的手,满心疼惜地低语:“夜儿,真是难为你了。
自小便孤苦无依,无人疼惜,如今好不容易归家,却还要肩负起如此重担,
为父母分忧解难,你这心里,该是多苦啊!”
李夜轻轻转过身来,以手覆于长孙皇后的手背,温声宽慰道:
“娘娘莫要如此说,臣早已习惯。身为臣子,自当明白肩上职责所在,此等辛劳,臣不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