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娘说了,我师傅敢动我一指头她就把我师傅腿儿掰折了做成烧鸡”长海仰着头赞(zhan三声)扬的说着。
“你跟你师娘就欺负你师傅吧,小子,去帮你陈叔加几锹煤,我跟你陈叔抽根烟。”
长海接过副司机兼司炉工老陈的大板锹,乐呵的说着“大头叔你就瞧好吧,我加完这几锹煤我陈叔就歇着了,保证够你跑到沈阳”
“去边拉吧,你个小屁崽子,抡不上一个小时就能给你累啦啦尿了,毛还没长齐呢。小毛驴没长劲”
“大头叔,敢不敢跟我噶个东(打赌的意思)我要是不歇气的抡一小时你就把我师傅的酒壶给我行不行,我要是累放屁了,回头到沈阳我给你整一条大生产烟外加一瓶老龙口,行不?”
刘大头一听“好小子,爷们跟你噶啦。当年总司令都表扬过你爹说他是条好汉,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你爹当年的那股尿”
于是刘大头跟老陈抽着烟,喝着茶水,长海吭哧瘪肚的抡着大板锹往炉子里添着煤,一板锹煤连煤带锹能有三四十斤,车头煤没有了还得去后面的煤水车厢把煤给运过来。三个人插嗑打诨的唠着,火车继续奔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