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三个小崽子都让长海摁在家里,王尚友和长娟下午三点钟左右回来了。
看长娟眼睛都哭肿了,王尚友倒是乐乐呵呵。给长海整的一脑门子问号。
王尚友喝着茶水,坐在椅子上跟长海说“你放心吧,事情办理的都挺顺利,厂子还有街道,妇联一起联合办公,你姐婚离了。孩子归你姐,那个畜生让厂子安排到后勤扫大街去了,考虑到他还得给你姐跟孩子抚养费的问题,工资就没给他降,他的工资每个月厂子直接把你姐跟孩子的抚养费钱扣除来。你姐每个季度去领一次。你姐的工作问题也安排了,咱们厂的调令一下,他们厂就放人。”
长海这回放心了“师傅,姓周的没跟您呲毛吧?”
“一开始挺嚣张,我跟你姐先去找的他,他跟我一扒拉两个角(jia三声)的,我也没跟他一样的,后来他们书记过来了,上去就是一个大脖溜子,他才老实。后来你姐咬死要跟他离婚,他彻底爆熊了,又赌咒发誓的又痛改前非的,你姐也没心软。全部完事人都呆了,我警告他,以后胆敢来找你姐麻烦就让他小心点,顺手我把手里的茶杯给捏碎了。”
“师傅还得是您呀!”长海给他师傅吹着彩虹屁。
“行了,你也别给我捧臭脚了,你给你姐整点吃的,他这一天光哭了,中午都没吃饭,我去供销社跟你两个妈说一下,对了明天上班你别忘了。”王尚友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长海送走他师傅,回来赶紧给他姐下了一碗挂面,还窝了两个荷包蛋。
长娟捧着碗,又哭了起来,小红红倒是挺有眼力见,她怕小外甥也跟着哭,就把小东升给抱走了。
“弟儿,姐的命咋这么苦呀,这离了婚以后咋整?东升以后不得让人指指点点呀!”长娟哭诉着。
“姐!你这不是回家了吗,再说也不怨你,以后认识你的都知道咋回事。不认识的你管他呢!再一个家里有咱妈,还有我。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回头你把户口迁回来,把东升的姓改成姓于。你还年轻。又是干部编制,找啥样的没有。”长海安慰着。
长娟欣慰的点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下了班两个妈都跑了回来。一边跟着哭一边安慰着长娟。
长海实在是受不了啦,这两天都快让眼泪给淹到了。他一想,抗美还没下班,穿好衣服就要去接抗美下班。结果两个妈还有他姐一听,立马不哭了,女性的八卦天性爆发,开始跟他问东问西。又嘱咐着他别欺负抗美啥的。
长海一看赶紧跑。家里的三个女人继续憧憬着长海跟抗美以后的日子,就连生几个孩子都商量好了。
长海到了卫生院,值班的一个小护士告诉他抗美还得一会儿下班,有一个急救病人还没处理完。
长海在办公室等着抗美,值班的护士问着长海。
“唉!你是抗美的对象吧?你也是咱们厂的吗?车间的还是机关的?你今年多大了?你叫啥?我跟你说,我们医院有好几个男的追抗美,厂里也有不少人看样也挺喜欢抗美的,我看抗美好像对几个男的也有那么点意思,你要是追她可得抓点紧,看住了。”
长海心里想着“这都啥人啊?十万个为什么成精了吗?这问题跟机关枪一样,一整一串,还这么八卦,还好多人喜欢抗美,咋滴你告诉我我还得念你好呀?还是你想挑拨我俩关系”
长海假装咳嗽了两下开口回答道“我叫于长海,在保卫处上班,是抗美他爸的徒弟,同志,您贵姓啊?”长海没好意思说是抗美的对象。他怕说了抗美在单位不好意思。
“我姓孙,我叫孙春淼,春是春天的春,淼是三个水的淼”小护士回答着问话。
“哇!姐姐,你好多水呀,以后我就管你叫春,咳咳,姐吧,名字真好听”长海心想“我他妈两世为人还收拾不了你啦”
“滚犊子,你给我出去等着去!”叫春的姐姐骂着长海,给他轰出了办公室。
“咋还急眼了呢?就这两下子。还敢混社会”长海心里轻蔑着对方,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出了办公室。
抗美回来还没来得及跟长海打招呼,就被叫春的护士给拽进了办公室。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好长一段时间。
抗美换完衣服出来后,白了长海一眼,自顾自的就往家走。
长海在后面紧跟着解释“抗美,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知道她多烦人,跟个农村大喇叭老娘们似的,问东问西的,嘴太碎啦。还说你对几个男的都有那么点意思,我听了这不是来气吗,我就故意逗她玩。你别生气啦!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