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窝在地窨子里,轮流值夜,两条得字辈的猎犬守在门口。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把昨天剩的饭菜热了一下,简单的吃了一口,又给两只猎犬喂了个半饱,打猎的时候不能给狗吃饱,那样后就不会主动去寻找猎物了。
天色大亮,三个人继续跟着狗出发了。他们这回才算是深入到了真正的猎场。
厚厚的积雪由于白天阳光的照射,再加上温度太低,因而在表面形成了一个比较硬的壳。人走在上面基本上不会像刚下完雪那样深一脚浅一脚。
三个人跟着狗翻过两道山梁,两只狗开始急躁起来,冲着前面不断的叫着。
三个人跑过去,但是没看到野牲口。于是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姜喜军突然拽住王尚友跟长海,又打了个呼哨把两只狗唤了回来。两只狗兴奋的在他跟前转着圈。
“王叔,咱们挺有命呀,前面有一个熊仓子”姜喜军又高兴又紧张的说着。
“军哥,在哪呢?在哪呢?我咋没看见呢”长海兴奋的问着。
“你们看下面那片空地上的那个有三人抱的半截子椴树。你看那上面都挂的霜。黑瞎子就在那里面冬眠,那个霜就是它呼出来的气”姜喜军一边指着一边解释着。
“我看见了,军哥咱们过去,对着树干突突它几枪,不就给弄死了吗,这也太没挑战性了吧。”长海不屑的说着。
“你消停的快把嘴闭上吧,你咋跟你师娘似滴。嘚吧嘚吧个没完。听你军哥安排”王尚友不乐意说着长海。
“我回去就跟我师娘说,说你嫌乎她嘚吧!”长海使出看家法宝。
“小瘪犊子,你赢了!”王尚友蔫了。
姜喜军心想“这他妈真是爷俩呀”
“小海,你不懂,按你的办法弄死它倒是不难,还安全,但是你把它打死了咋把它弄出来?把树放倒?倒是可以,但是等你把树放倒了,熊胆也化了,膛子也臭了。这只熊除了皮跟掌还有鼻子其他的都没有用啦”姜喜军给长海解释着。
长海这才明白“军哥那咱们咋整?”
姜喜军嘿嘿一乐“咱们呀按鄂伦春的办法打。先敲树桩子,把它弄醒,让它自己出来,然后再激怒它,这样它的胆才能变的又大又好”
熊胆按颜色分草胆,铁胆,铜胆极少的能碰到金胆。有人说熊胆是按季节分颜色,也有的人说是按熊的怒气值分。没有具体定论。都是靠运气。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熊越生气胆就越大。
三个人检查了一下各自的枪,这么冷的天气,枪在身上冷热交换容易凝霜把枪栓给冻住,别到时候出了问题那就跟给野牲口送口粮没区别。
姜喜军检查完后又砍了三根手腕粗,两米半左右长的木头杆子。又把杆子头削尖。
姜喜军安排分工,他一会儿领着狗上去敲树桩子,把它给弄醒。等它一露头,就用木头杆子捅他,把它给激怒。等它跳起来王尚友和长海就开枪,尽量打头跟腿。
安排完,长海和他师傅离着树桩子能有十几米的两棵树后面就埋伏了起来。
姜喜军拿着一把手斧咚咚咚的就开始敲了起来。结果敲了半个多小时里面都没动静。两条狗一直在边上叫唤着。
“军哥,能不能是狗熊出去串门了”长海在远处喊着。
姜喜军没有回答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琢磨咋整。突然他想起来,自己的兜子里带着麻雷子。
姜喜军掏出麻雷子,点着了顺手就撇进树仓子里。
轰的一声,紧接着就听里面“嗷”的一声低吼。没一会就看一个比篮球还大两圈的黑乎乎的脑袋就露了出来。
长海眼睛都直了,他也就在动物园看过,这回是离自己十来米的真正的野生的黑瞎子。
就看这只黑瞎子刚露出一只前爪。姜喜军就用木头杆子朝它的下巴壳子捅了上去。
黑瞎子一吃痛,低吼着,身子往上使劲一蹿,大半个身子就冒了出来。由于树桩子,上方有点腐朽,承受不住它,突然碎裂,熊瞎子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掉到地上,姜喜军又用杆子照着它脖子顶了上去,结果这只黑瞎子用爪子一拍,木头杆子一下子就断了。姜喜军丢下杆子转身就跑。
王尚友和长海一看姜喜军跑开了,立马准备开枪,就在这个时候两只狗扑了上去。“得宝”冲过去下子蹿起来冲着熊脖子就扑了过去“得利”在后面一口咬住熊屁股,往后面拖着。
姜喜军一边跑一边喊“注意点别伤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