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里还有两个手摇卷烟器。
王尚友一看乐了跟姜喜军说“军子,这卷烟器你在哪整的?当年我们师政委有一个,还没你这个精致。就是你这烟纸咋用的报纸呀”
姜喜军嘿嘿乐着说“叔!你要是喜欢就拿一个,这烟纸也是没办法,俺们林区哪都好就是一些生活物资缺乏,这烟纸有时有有时没有我就用报纸了”
“嗨!你不早说,俺们造纸厂就生产这玩意,你等着”王尚友又翻着他的背包,不一会儿就掏出来一摞没裁过的烟纸。一边递给他一边说“这些够你抽一年的了吧。这都是我们厂剩下的边角料,下回我再给你多带点”姜喜军接过烟纸,高兴够呛,这个年代职工每个月给的哪点烟票根本不够抽,烟叶子不要票,还便宜所以就成了广大烟民的首选,不是自己卷就是烟袋锅子。不信你注意观察现在七八十岁的老烟民,基本都会卷烟。东北管这样自己卷的一头大一头尖的烟叫“卷蛤蟆头”
这个时候,董亚菲进屋把姜喜军叫了出去,就听董亚菲跟姜喜军说“当家的,你去界别(紧挨着墙的邻居)柱子家整几条好鱼,我炖个茄子干。对了你过去可别瞎说话,昨个儿,柱子媳妇跑破鞋,把镇子上小学校的一个数学老师给领家里去了,结果让柱子给堵在屋里,柱子把这两个货这顿削呀!拖当街(gai一声)削的,脑袋瓜子差点没给削放屁了!”
姜喜军回话说“放心吧,我咋那么欠呢,你以为我跟你们老娘们一样,嘴跟棉裤腰似滴!对了菜整硬点,昨天要不是王叔跟长海兄弟豁出命救我,你爷们就扔山里啦”
董亚菲吃惊的问着他。于是姜喜军又简单的把事情跟她讲了一遍后就出了门。董亚菲在厨房更加的忙活了起来。
姜喜军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几条嘎鱼扔给董亚菲,就进屋继续陪王尚友和长海了。
屋里,长海逗着姜依娜小朋友,王尚友用卷烟器卷着烟,都卷了一小堆了。
“叔!喜欢,走的时候揣一个,这玩意不值钱,都是我老丈杆子跟那面换的”姜喜军跟王尚友说着。
长海一听来了兴趣“军哥,还能跟那面换东西呢?那不是走私吗?抓住可咋整?”
姜喜军乐呵的回着他“抓啥呀!我老丈人就是那面跑过来的人,再说了咱们大兴安岭绵延千里的边境线,能来回通过的地方太多了,只要是不被抓现行就没事儿,我老丈人过去了就说是那面人,他们也分不出来,回来了有人问他,他一张嘴把身份一说就是咱们人。你说咋抓?再说了,都是小来小去的换些生活用品,时间长了都知道咋回事儿,有时候抓的紧了,还有人叮嘱一下”
长海听了,琢磨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人家的长相跟身份就是天然优势呀。这回好了,再过一年多,等到困难时候过来跟他们换些必要的东西可就有门路啦”
三个人聊着,没一会儿饭菜就好了,董亚菲一盆盆的往桌子上端。
王尚友一看摆上来的菜就知道,这是真把自己当成贵客了。
“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子,排骨炖干豆角,嘎鱼炖茄子干”正宗东北四大炖。还有切好的萝卜跟酸菜芯蘸酱,一盆东北冬天必不可少的酸菜汤,旁边放着几根烤的胡巴秧的干辣椒,谁爱吃谁往自己碗里的酸菜汤里放。
就这饭菜,省长来了都不能说是慢待了。再要高点的那就是熊掌,鹿尾,飞龙,虎鞭酒这些山珍啦。但是这不是普通家庭吗,要说姜喜军真要弄这些也不是太难,但是这不是急忙弄的吗。
姜喜军拿出来一个酒桶跟王尚友说“王叔,家里没啥名酒,这是一个蒙古族的朋友给我的他们哪里的酒,叫闷倒驴,今天您尝尝”说完就给王尚友的碗里倒了满满一碗,给长海倒,长海推辞着,后来王尚友发话说“今天难得,你就喝点吧,就一碗!”
姜喜军端起酒很正式的跟王尚友和长海说“叔,兄弟,昨天要不是您俩,我这一百来斤就扔山上了,别的感谢话我就不说了,以后咱们就当亲戚处,你就看我以后咋做就完了,这碗酒我干了,叔您岁数大意思一下就得了,兄弟你小你就随意”说完一仰脖,涓滴不漏,全进肚了。
王尚友心说“说谁岁数大呢,我他妈喝酒都能把喝水的给喝吐了。我还岁数大了,你看着”端起碗也是点滴不剩,全喝了,并且别人喝酒都是倒进嘴里,他可倒好,抽进去的。
长海心里也嘀咕着“还嫌我小,我师傅不让我喝是怕我以后成大酒包,我他妈六岁在我师傅家就用水舀子喝了半水舀子酒,完事还出去玩了一下午都没事儿。你看着”想完跟他师傅一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