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欠一通求饶,最后答应到了沈阳请他俩吃一顿马家烧卖,这两人才算放过他。
给援朝气的都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卸他“嘎拉哈”了。
火车过了哈城终于在第三天下午到了沈阳,三个人忙完工作,急三火四的坐公交车去了小北东路的马家烧卖。
店面不大,能有三十多平米,赶着下午还没到饭口,也没人吃饭。
三个二货找了个靠炉子近的桌坐下,长海和援朝也不客气,坐下就点菜。
“羊肉烧卖,牛肉烧卖,三鲜烧卖各来三屉。扒肉条,扒口白,焦溜胸口,红焖羊肉,爆肚,回民套肠,素炒干豆腐,手把羊排……”长海和援朝你一个我一个的轮流点着。
孙小欠都傻啦,没这样的!砸明火呀?赶紧制止他俩说“我说祖宗,差不多就行了,咱又吃不了,我不是怕花钱,咱又不是没有钱,咱们不得响应伟大领袖号召吗,浪费可耻呀!”
长海和援朝瞅了他一眼,长海接着说“吃不了打包,拿走,回家吃,再来一个大碗羊汤”长海接着点。
援朝也不示弱,也喊着“再来一个牛肉锅包肉,给我直接装我这个饭盒里,我拿回去给我兄弟媳妇小红红吃”饭盒都掏出来了。
孙小欠都把眼睛闭上了,心说“是死是活吊朝上吧,爱咋咋地,发昏大不了死。一会儿多吃点争取撑死就不用花钱了”
在服务员多次确认后,烧卖和菜陆续上来了。盘子压盘子,一大桌。
现如今都感觉东北,菜量大,那你是没见过这个年代的量!这就是传承!
三个二货甩开膀子,谁也不说话,唏哩呼噜的往嘴里塞,跟吃完这顿以后就不吃饭了一样。
当三个人都靠在椅子上不动弹的时候,桌子上的烧卖和菜还剩一半。
歇了一会儿,长海和援朝各自把带来的空饭盒拿了出来,开始折箩。
又给孙小欠气到了,这两个人装就装呗,还他妈互相交流,比如“小海这个你拿着,回去给干妈吃。援朝这盒没咋动你回去给师娘和抗美吃。”
孙小欠不想听,撑着腰去结账,一顿饭吃了他半个月工资。
三个人剔着牙,斜腰拉胯的出了饭店门,东张西望的撒么了一会儿。
长海寻思寻思,这俩货第一次跟自己出来,啥也别说了来个基础套吧。
就看他大手一挥“走!领导带你们腐败去。”
两个二货眼里都是小星星,跟哈巴狗一样跟着长海。
等到了澡堂子门口,两个人失望的泄了气,咋滴?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呀?啊,不对,三个人就长海是干部编制,他俩还是工人呢,不是!工人也不行呀,工人阶级也不能用这个来腐蚀呀!
长海买了票,租了三把锁头,又买了几套洗漱用品,进了澡堂子这三个人就不一样了,争先恐后脱的溜光的往池子里跑。
长海和援朝都不愿跟孙小欠待在一起,满澡堂子里没有不看他的。他倒是不在乎。
泡了两遍,搓了两遍,三个人出去要了两壶茉莉花茶,然后往躺椅上一趄歪,四下看着热闹。
孙小欠欠不登的跟旁边唠嗑的人接着话,人家认识他是谁啊。唉!他就有这个本事,没一会儿就成了焦点,周围还围着一群人。
长海和援朝丢不起那人,赶紧找一个清静地方看着他白话(hu)。
就看孙小欠可算是找到了他的用武之地,唾沫星子乱飞,手还比划着。又过了一会儿,就看他一只手提搂起他那一嘟噜玩意儿,一只手拿着也不知道谁给他的一把剃刀,在那里比量着。
这给长海吓的,这要干啥,有啥想不开的呀。长海和援朝赶紧过去把他拽回来。三个人穿好衣服急忙出去,孙小欠还回头跟人家告别呢。
回编组站的公交车没有了,长海把他俩领到铁路招待所,拿出介绍信开了一间大一点的房间,就住下了。
经过一顿澡堂子的洗礼,三个人都乏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长海和援朝又连吓唬带逼迫的让孙小欠请了一顿油条豆浆豆腐脑。
三个人心满意足的回了车厢,下午两点左右火车继续出发,终于要到家了。
还是老时间,晚上六点半车皮甩进了造纸厂料场。
王尚友就在料场骑着长海的边三轮等着他们,当长辈的还是不放心啊!
看见他仨全须全尾的下了车,王尚友才算是舒了口气。
三人扛着各自得东西走过来,长海最先开了口“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