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长海他妈喊着长海和长娟在家里又是拆被面,又是洗窗帘的。
好容易有个休息天,得赶着过年前把家里该洗该涮的都收拾了。
没一会儿,抗美跑了过来,红着脸把正在拆窗帘的长海拽到他屋里,这给长海兴奋的,这是要干哈!难道今天要长大了吗?要不窗帘再挂上?
结果就看抗美从挎包里拿出一条驼色的围巾,给他比量着围在脖子上,然后又好顿打量了一下,一句话没说转身又跑了。
长海心里这个扎挺呀。多待一会儿呗!
长海就这么直愣的带着围巾赶紧追出去送抗美。
长海妈和长娟看在眼着长海带着的围巾,笑的都合不拢嘴。
不知道别的家庭啥样,作者的印象里,每次家里大扫除,家里的小孩子就是最多余的,帮不上忙不说,在哪里都挡害。
三个小崽子凑在一起,一脸惊恐的不知道待在哪里好。
长海帮他妈干完他能干的活,也觉得自己在家里挺不自在的。
看看抗美给他的围巾,就想着趁着天早去商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士手表。
这时候我国的手表产业刚起步,商店里卖的手表很有限,更别说女士手表了。
于是长海跟他妈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门,三个小崽子死活要跟着他一起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在家里说不定哪一次让大人看着不顺眼就会莫名其妙的挨顿揍。
结果小红红和小乐乐成功被解放了,小东升,被长娟摁在炕上老老实实的待着。哭?哭也没用!
长海给两小只放到车斗里,还拿了一件军大衣给他俩包上。
这是两小只第一次坐他哥的摩托车,只露着两个眼睛的小脸,可以看的出很兴奋。
长海大半下午在市里各个商店转了个遍,一块女士手表都没寻摸到,两小只反倒是混了个肚圆。
最后长海还是去了自由市场找了李老四,让他帮忙看看自由市场有没有。
李老四一听长海说要给对象弄块手表,二话不说,领着长海就在市场找了一个人。
“孙胖子,这是我亲弟弟,过年要跟对象定亲,你那里有没有啥好一些的女士手表?告诉你别拿这些破烂糊弄我,小心我给你脑瓜子塞皮燕子里”李老四胡说八道的吓唬着他找的这个人。
“四哥,跟您我哪敢呀,正好这些日子弄了几块好货,您放心肯定不是横兰容割道上来的,都是赶着过年家里不宽裕过来出手的。您跟我来,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您看看货”这个孙胖子一脸谄媚的跟李老四说着。
几个人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就看孙胖子解开大衣,又连着解开两件衣服,一敞怀,在衣服里面挂了十来块手表。跟对面国家的将军挂了一面子勋章一样。
孙胖子拿下两块比较新的女士手表,一块“英格纳”牌一块“梅花”牌。全是进口手表。
李老四先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递给长海,又冲他点了点头。
最后长海选了“梅花”牌的,那款“英格纳”有点太偏向中性了。
下面就是讨价还价了,在孙胖子一顿小故事的前期铺垫后,张嘴就要二百六十块钱。
李老四一听,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骂到“俏丽哇!孙胖子,这是我亲弟弟,是我爷爷的亲孙子,比我还亲的亲孙子,要不要我们家老爷子去找你爹唠唠?”
长海能明显看出来这个孙胖子很害怕李老四刚才说的话,一张肥脸都有点哆嗦了。
长海赶紧把他俩分开,开口说道“四哥别这样,做买卖吗,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就地还钱。孙哥这样吧,我说个价,我给你一百二十块钱,再加一张手表票你看行不行?”
孙胖子赶紧点头说“行行行!我不知道您是老爷子的孙子,我还以为四哥框我呢,您出的价也是我收的价,就当兄弟给您的贺礼啦”
长海把钱和票拿出来递给他,李老四再边上气不过,一把把钱抢过来,抽出两张后又把钱塞给孙胖子,然后拿过手表递给长海,拉着长海就走。
孙胖子在寒风中凌乱着,心里想着“妈的,本来还能赚十块钱,这倒好,赔啦!”
两个人来到停摩托车的地方,两小只在车斗里一个啃着烤地瓜,一个撸着糖葫芦,长海把用银片包好的狼牙递给李老四,然后跟他说“四哥,本想着再配个链子的,但是属实不好找,您自己淘换吧,这玩意我一共做了九个,咱们这辈还有下一辈我准备一人弄一个。”
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