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无德怨自修,小人有过怨他人。”
“是非过错你愿以史为鉴,还是愿听夫人教诲?夫从妇之说?”
荀邈两句话,终于让这读书之人明白缘由,为何孔师要问他三从。
脸色刷的苍白起来。
床头上,妇人所言极是,那是两人之事,心照不宣,外人无从得知,可拿出来说那就丢了脸面,又有那个丈夫会说自己贱妻知书达礼、学富五车,所言甚至有理的。
女人无才便是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般指责李秀宁那不就代表着,阴阳颠倒,倒反天罡。
无数明白过来的读书人,一个个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唯独那些老儒面色复杂,内心猜不透,孔师为何这般维护卢家这痴傻小子。
也有心思灵活的,大呼:“孔师,学生受教了,是我等太过肤浅,这就向卢公子赔罪。”
说完他直接向卢思义行上一礼,大呼:“卢公子,是李某孟浪了,还请卢公子见谅。”
“呵,呵呵。”
卢思义看有人向自己行礼,高兴的拍手起来。
那行礼之人甚是尴尬,这起也不是,不起也不对,随之有多人向卢思义行礼起来,这些只怕是忠于卢家,忠于卢相的学子,要不他们不会这般。
因更多的人还在看戏。
然卢思义只会拍手傻笑。
荀邈心中有些怨言亦不能说,因为孔师一直看着他,他的目光不由扫向众人一圈,也向卢思义行礼,他可是雅儒名气等同卢相,却要向这痴傻小子行礼,怎能高兴起来。
随之荀邈行礼,众老儒也清楚,此刻不行礼是不行了,老儒一个个跟着行礼,那些看戏的书生傻眼,也急忙跟着行礼。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好好。”
孔师摸着胡子笑道,众人闻言急忙站直身子。
此时马蹄之声从远及近已经靠近,众人向外看去,原来是孔家护卫。
他们接到消息,孔师出现在这里,急忙赶来。
孔家家主虽被封大儒,然并非真正大儒,见他从马车上下来,众人急忙施礼,礼完孔家主走到孔师跟前,接着又是一番礼仪,这才迎走了孔师。
荀邈坐上自家马车也是消失不见,众老儒见孔师与荀邈先后离去他们也散了去,剩下的书生这才一个个离去,今日之举实属憋屈,却又无处发泄。
有人想到青楼,能够进入青楼的学子绝对是家财万贯,若不然一月去上一次也吃不消。至于普通学子只能意淫一番,踏入一次只怕变卖家产都不够还债的。
为何说进来一次消费这般贵,那是因给有钱人开的,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一次消费比娶妻消费花的要多,还都是真金白银,绝不会同意以物换人。至于那底下的民间小馆,身为学子若是去了,被人所知背上一个可耻的名号是小,也别在想融入到其它学子之中,羞与为伍。
所以,普通家世的学子自命是清流之辈,能有机会,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
青州最上等青楼里面不但有花女、花颜、花芙、花吟自是少不了花魁。
不说其它,想要与花女共饮也需百两银子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至于花吟与花魁自不用说,纵有百两银子也难见上一面,还要有真才实学。
自然这些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也是学子们热衷与之交往的缘由,可以博得一些名声,自然能够受到对方垂青,行上一夜之欢,名声大噪,出州不是难事儿,再搏个官位,做出些政绩,进一步有可能成为俗儒的机会,到时就算在卢国不受重视,其它国家也是可以的。
至于那民间小馆除了休息就是做那些腌臜之事,然休息的地方多了去,为何要去民间小馆?自然是冲着兽欲而为,不能控制自己兽欲的书生谁又愿意与之为伍,都是要脸面,要名声的主。
卢思义、李秀宁饭食过后,也消化个七七八八,实在是他们两个吃得太慢,卢思义本意就是为了在这些有钱人面前秀一把恩爱。
此事现在不但有钱人看到了,在文人圈亦是传开,有的府中妇人、妾室得到了这些消息,一个个面上说着李秀宁的不是,决不与之为伍,至于真心几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至于大家闺秀,得知这一丑闻,内心多有波澜。
卢府,那些长辈自不好说些什么,至于卢思义的世母、叔母、一个个在主母跟前,也就是卢思义母亲面前数落起来李秀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