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我大王子已前往沛国,想必此刻已经击退宋国。”
“宋国在我国主眼中不过土鸡瓦狗,土地相对肥沃罢了,难到送你京洛,你们还要拒之?这般我们就送与沛国,只需让沛国联合我们北上直取卢国就是?”
尚书令看向了宰相,他早已接到,沛国大王子击溃宋国大军的战报,京洛支援宋国的五十万大军,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一场胜战的消息传来,他自是不解,想要看看宰相如何对外解释。
虽然他们两个政见不合,此刻心中清楚,能压榨邳国越多越好,至于宋国绝对不能让沛国联合邳国给占领,若是这般,还有谁愿意朝贡与他京洛,只怕名声要遗臭万年。
宰相闭口不言,甚至忽略了尚书令的目光,就看国主如何表态,他也好清楚这位新主到底是何想法。
尚书令看宰相不语,无奈只能面向国主,阐述其中弊端,国主听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直勾勾盯着卢思义,对这卢思义京洛国主来了兴趣。
“你就不怕我京洛大军压境与你邳国开战?”
国主这般声音响起,尚书令内心松了口气,还好国主听了进去,没有被这般利益迷了心智。
卢思义再次施礼,淡然道:“若京洛不愿与我国结盟,我等只好接受卢国现在提出的协议,与卢国化干戈为玉帛。到时,你们可尽管一试。”
邳国的国主若是听到卢思义这般所言,定会下旨斩杀了他,与卢国化干戈为玉帛绝无可能。
尚书令冷笑开口:“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卢国会与尔等化干戈为玉帛,只怕会与尔等不死不休。”
卢思义亦是冷笑一声回道:“三年前,卢国不过找一个借口,想要吞并我邳国,好在被徐相大人识破,让我国签订屈辱条约,亦是让我主明白一个道理,武力至上。”
“三年,我邳国发展精兵百万,勇士上百万,不过用二十万余兵卒已经拿下青州,卢国有何资格与我国不死不休?”
此话一出,在场文武官员,一个个倒吸一口凉气,邳国这是要打一场国战吗?
所谓国战就是全国上下男子都要参战,直至战死最后一人,若败整个国家将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上。
国主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吗?若是你邳国有这般底气,为何要来与我京洛结盟?”
卢思义内心一颤,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是了,总算明白这国主的声音哪里不对,是压低了嗓子,发音方式不够顺畅。
卢思义不由盯着国主的脸向下看去。
可惜了,脖子被衣领遮挡在了里面,卢思义目光扫过众位朝臣的官服,这才发现国主的衣领与众不同。
难道是在掩饰什么。
这一刻,卢思义增添了三成怀疑,怀疑这国主不是男子之身。
再一看他的嘴唇上下,卢思义的怀疑又增添了两成,因对方的髯须太过整齐。
就算早朝之前,有宫女帮其修剪,现已是下午,不该还这般整齐,最为重要他的脸型不应是这般的髯须能够自然生长出来的。
若真是此,这京洛新主可是来了一个弥天大谎啊,被揭穿,只怕京洛的天就要塌了,想到此,卢思义的心脏不由自主猛跳几下。
暗中使自己冷静下来,此刻脸上充满自信,看向国主双眼露出笑容,这一丝笑容在京洛国主眼中似乎带有一丝邪魅之意。
卢思义就是在告诉京洛新主,我已经识破你的真身。
这个眼神,看在京洛新主眼里,内心没来由不适起来,眼神变得更为冰冷。
卢思义自信而又潇洒的声音响起:“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三句话,使得京洛文武大臣一个个惊骇起来,他竟能用这般粗俗的话,讲出他们这一辈子勾心斗角追逐的思想核心。
他们不知的是,让他们更为震惊的话,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