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顺公主,低头不语,眼皮微微颤抖,她还是低估卢思义的心黑程度,明明那些官宦子弟已经跟他站在一线,不听她这公主使唤,现在还要坑这些官宦子弟。
这一刻她深信卢思义的话,他只信人性之恶,不信人性之善,也明白卢思义身边注定没有朋友,没有信得过的人,包括她今后就算表现出臣服,对方亦是不信的。
想明白这些,同时内心又有些茫然,自己到底该如何在对方面前表现。
固顺公主的心理活动,卢思义并未在意,此刻看着王长恩继续言道:“王尚书,王大人,你说对否。”
王长恩都有些不敢与卢思义对视,他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甚至他猜想出来,最后这钱还是得让他出,心中那个疼啊,嘴上却是说道:“却是,我相信卢使节的人品,就如相信邳国的国主一样。”
此刻王长恩心中想的却是,既然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一次。
闻听王长恩的话,老鸨彻底惊呆,原来对面这也是个大人物啊,怪不得王大人对他这般客气。
不过现在明显有了火药味。
固顺公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自是对王长恩不满,你骂卢思义就骂卢思义,为何要捎带上我父王。
隔壁,雅间之中,桌前一人好不俊俏,拿着酒盏,轻啄一口,桌上摆放着数种美味佳肴,其中以鱼为最。
可惜他并未尝上一口。
隐隐间似乎有声音传入这房间。
仔细寻找,那声音就是从竹筒之中传出,只见一根竹筒靠墙而放,粗口紧贴墙内,细口面向这俊俏的公子耳旁,相距不到两尺。
此刻放下酒盏,眉目轻挑,似是对听到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
卢思义闻听王长恩这般,也不恼怒,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缪赞、缪赞了,哈哈哈,虽然邳国世人皆知我人品高上,与国主相比,那还是高山仰止,相差甚远。”
王长恩闻听再也坐不住,起身向外走去:“我去迎接一位友人。”
他口中的友人自是尚书令。
老鸨亦是忍不住言道:“我去叫上好的姑娘前来作陪。”
随着两人离去。
顾顺公主再也忍不住:“噗~!”笑了出来。
“我从未知,你脸皮这般厚。”
卢思义忙言:“我这叫君子坦荡荡,他这般夸奖与我,我自是要坦然接受的。”
固顺公主:“你确定,他是在夸赞你。”
卢思义:“是与不是,我听是,就是。”
这话说的顾顺公主一时,竟然接不上来。
卢思义:“做好你本分的事情,莫要露馅了,哪有婢女这般与大人说话的。”
顾顺公主不由白了一眼,随之媚眼如丝,甚是温柔来了句:“是大人,婢女知错了。”
卢思义浑身一颤,急忙去摸自己鼻子,好在鼻血没有喷出。
这下让固顺看了一个正着,心中一亮,难道他是那般人不成。
而这时只听卢思义甚为严肃:“这老鸨太不懂规矩,不知安排美酒佳肴。”
“知之找什么上好姑娘,大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吗?”
说着他不由瞥向固顺公主的胸脯。
固顺公主被卢思义这一眼看得脸上发热,好在涂了东西,看上去肤色暗淡,一时看不出异样。
“大人,此话何意,我听闻青楼里面,姿色上佳的美人不计其数,尤其是花魁那是万中无一,艳可压群芳,艺可挡一方,乃佳人也。”
卢思义轻哼一声:“那般妖娆之人,你家大人见多了,有甚好看的,哪里是...。”
说到此,话语一顿,盯着固顺公主,脸色一沉,语气不由严厉起来:“去叫那老鸨,上些美酒,要上好的。”
看卢思义没来由的生气,然那眼神盯着她的双眼一片炙热,不由吓了一跳,她还真怕卢思义在这地方作出什么破格举动,急忙应是,起身离去,内心却是没来由的轻松一些。
隔壁房间那俊俏公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低沉,不知想些什么。
只见她手中的酒盏,里面的酒水一直在减少着。
等反应过来,放下酒盏,不由拍下手掌。
随之一女子走进来询问:“公子,要些什么?”
只听这俊俏公子言曰:“把酒水撤了,换些茶水上来。”
“是。”
这女子,躬身,端起酒壶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