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脸色难看、左相沉思、右相脸色惨白。
卢思义淡然:“这反对之声看来还是少的。”
“若是再多一些,说不得,我就改变了主意。”
他的目光扫过三相,盖仲觉得双腿有些不稳,暗自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变得难看。
殿中站立之人一个个面色惨白,有是吓的,有是对这场景反胃。
甚至他们都未听清,卢思义所言。
“把这些清理出去吧,我看大家有些不喜。”
卢思义看向身边宦官。
这宦官本应跟幼主离去,国师抱着幼主先行一步,他还要宣布退朝,就留了下来,谁知竟然看到这般恐怖一幕。
此刻裤裆都湿了,听到护国公的话,急忙退下,喊人去了。
这次进来的才是侍卫。
这些侍卫竟是比之禁卫军有所不如,队长都无一副甲胄。
看着里面惨状,他们向外一个个抬过去,当捡起那死不瞑目的头颅之时,心中竟是多有惧怕。
朝中之人,多数闭上眼睛,要不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不到半刻钟,尸体清理出去,只是地上的血迹没有一日恐怕清理不净。
卢思义不在意这些。
看向司隶台大夫:“你可是叫张召,任职司隶台大夫?”
司隶台大夫听之护国公竟然知道自己名字,忍住心中不适,忙言:“臣,司隶台大夫,张召。”
卢思义:“今日起,任吏部尚书,助徐相广纳贤才,完善邳国律法。”
张召没想到自己一个六品大夫,一跃竟成为吏部尚书,心中大喜,忙遵令,这血性闻感觉也不是那般难闻。
“徐相,这些都是国之栋梁,好生安排。”
“所缺官职,凡涉及律法的,尔等与吏部尚书共同协商。其它职务可自行安排。”
“查抄之物,统一送至国库,右相妥善安排处理。”
“那些家人......若有投靠之处任其选择,若无投靠之处,尔等也可收留,想入宫当侍人的也可,我乃心善之人,见不得疾苦。”
“不知诸位大臣,还有其它事务,若是没有我这就向国主禀报今日定下之国策。”
看众人不语。
卢思义只能言道:“我看诸位大人也都累了,那就这般散朝如何?今后若无重大事宜,还是不要开朝会的好,免得累坏了身体。”
夜.在背后瞪一眼卢思义,这是累的,分明是吓得。
被你这般折腾下来,恐怕,邳国难以久存。
她与京洛国主相处甚久,知道这御人之道绝非这般简单粗暴。
无人反对,朝会散去。
整个大殿就剩下卢思义与夜。
卢思义转身看向对方:“你刚才是否对我不满。”
夜:“没~!”大惊同时急忙否认。
卢思义一把拉住对方的手,拉入怀中。
“竟是学会了撒谎。”
“该罚。”
说着卢思义动起手来。
夜.一把就能推开,却又不敢,怕伤了卢思义,大惊喊道:“不可。”
可卢思义哪里会听她的。
她怎也想不到卢思义会在这里行这般荒唐之事。
羞得无地自容。
“好好想象,今后要干什么。”
夜.帮卢思义穿衣之时,卢思义所言让其明白,是认真的。
她不得不思考起来。
回到住处,思来想去,却是发现没有甚好去处,与之相比不如跟在这反复无常的暴戾小人身边。只要不惹对方不喜,过的却是心安。
卢思义不知她心中所想。
却是明白,她这般人,应要尽其用,毕竟对方可是京洛新主身边的贴身侍卫,拥有一身本事,就算她不想做暗中的事情也可教会其他人。
也就是他无法返回青州,若不然也不会有闲心想这些,逐渐他脑海中形成一幅画面,刘昭儿、花解语、夜。
若是有她们三人教导,培养出来的女子应是不弱,不说上阵杀敌,刺探情报,保命手段也多了不少,若是再加上学会姬骊的用毒手段那更了不得。
再一想,卢思义否定了姬骊,不能让那些女子学习用毒的手段,一个暴露就难以善后。
何况,现在他还拿不准夜。
什么时候她能告知京洛国主的秘密,卢思义才会确定,夜是忠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