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领,向身边之人交待一声,匆忙离开,自是要些密信传回邳国的。
大道理他不懂,却是明白,与京洛开战,他们没这个实力。
“什么?”
固顺公主听之,惊叫一声,顾不得装病,瞬间坐起盯向卢思义。
卢思义看着对方,两人四目相对,相隔不过半米。
双方谁也没有这般距离认真审视过对方。
此刻互相审视起来。
更为确切说,是固顺公主用审视目光盯着卢思义双眼想要看出对方所说真假,卢思义盯着对方脸颊不断游走,却是在欣赏固顺公主的美色。
这固顺公主颠簸数日脸上竟无一丝疲惫,更无瑕疵。
卢思义内心给对方一个评价“就是野心太大。”
口中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不出意外,今晚会有人前来,给我等示威。”
固顺公主脸色微沉,内心却是冷静下来,卢思义所言她仅信一成,绝非如他嘴中所言会维护自己面子。
从他提出这般建议到来此一路种种,早已说明,对自己没安好心。
想明白这些,固顺公主冷笑一声:“卢使节,你之所言,觉得我会信吗?”
看固顺公主这般堤防,卢思义露出和蔼笑容:“公主,你我二人不如打开窗户说亮话,臣在邳国并未得罪公主,公主想要置臣于死地,臣认了。”
“今日,你我在他国异乡,应摒弃前嫌,并肩作战才能双赢,不然只会两败俱伤。”
“您说,我会不会维护您的尊严?”
固顺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瞬间隐藏下来道:“你在诬蔑我,我何时有过迫害你想法?”
卢思义听固顺公主不再言语,就这般看着对方。
过了数十呼吸,固顺公主不由败下阵来,这才发现卢思义可怕之处,对方竟能看透人心。
卢思义:“不瞒公主,你与徐保保之事,在下亦是知道的。”
“当日,若我向国主挑破,您说,国主对徐保保,对您会做何种选择?”
固顺公主脸色一变:“你...,你在诬蔑我。”
卢思义看固顺一副慌张中,带有委屈之色,脸色冷了下来,不再用尊称:“公主,你是聪明人,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我这般说了,定是有铁证的。”
“还望公主,与我能够坦诚相见,不然我这就离开,返往京洛宫殿,答应京洛国师,把你许配给京洛世子。”
看卢思义不似作假,双手抓住轮椅有要向后退去之意,忙道:“你敢。”
卢思义轻笑:“有何不敢,只要我能促成两国结盟,我在国主心中就是有用之人。”
“而你,失去了真正的价值,你不会认为在京洛,凭你女子之身也能泛起风浪吧?”
“实话告诉你,你在邳国做的一切,不止一个朝臣知道,他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无非是你没有触及到他们利益,不然,就算你是长公主,不会认为国主病逝,位置你就能坐稳吧。”
固顺公主听之,内心震惊难以平息。
“你若得罪他们,只要他们推出一个垂帘听政之策,三王子虽小,亦是可以直接传承大统之位。有他母亲在背后把持朝政,直到三王子成年,把权力转移给三王子即可。”
固顺公主听后,细细品味,脸色变得煞白,这才发现自己一切的努力,在有心人面前竟然一文不值。
此刻不得不信卢思义所言。
“你当真为了我,与京洛闹翻?”
卢思义轻叹一声,好似这不是他向要做的,言道:“我知公主看不起我贱商出身,觉得我胸中无丘壑,腹内无乾坤,不过武艺尚可罢了。”
“可你哪里明白,我从小跑商行走各国,江湖之事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一个不合就是你死我亡,比之朝堂有过之而无不及。”
“朝堂之争有暗有明,都要讲究证据;而江湖之争不管明暗都不需任何证据,就连我这贱商少主身份,不知家中又有多少人想要我死?”
“你说,我若没几分本事能够活到现在吗?”
“今日,我与公主坦诚相见,自是想要得到公主认可与支持,若公主不能与我一条心,今后我亦不会再为公主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