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主上,大雪封城,我等坚守一月,对方必退,卢相之策不可取,是陷我国不义之举。”
眼看国主为难之色中,有一丝动摇,尚书令急忙开口阐明,他绝不让卢相逞心如意。
若卢相真死,卢国亡也!
别人也许不知卢相,他章汤武在清楚不过,卢思义连番遭刺,早已让卢相对上面失去信心,然这般推出自己保卢思义,就是在指责国主不作为了,已是明指国主猜忌之心重到无以复加,朝堂锐气因卢相的锐气消失,一而再,再而三的衰竭之中。
若卢相身死,卢国将无可战之人,镇国公同样会对整个朝堂失去信心。
何况,邳国卢家商行是否与卢相有关,那邳国忠义将军与卢相长子同名同姓,长相一般无二,天下无这般巧合之事。他怀疑此事为卢相布局。
现卢相所言,以证明邳国忠义将军与卢相毫无瓜葛,不然卢相不会出这般毒计,誓要保住国都自家这个痴儿卢思义。
“主上,若我国不义,就算邳国停战,京洛定会以此站正义高点,与我卢国不死不休。”
“绝无可能接受停战协议,京洛亡我之心,世人皆知。”
国主听尚书令言,双手微颤。
身体僵硬一下,卢相跪坐地上的身体亦是僵住了。
看国主反应,尚书令继续言道:“主上,微臣觉得,除卢相献身之外,后面之策可行。”
“微臣,赞同尚书令所言。”尚书右仆役站了出来。
“微臣,赞同尚书令所言。”尚书左仆射站了出来。
“微臣赞同。”兵部尚书站了出来。
“微臣赞同。”吏部尚书站了出来。
“微臣赞同。”礼部尚书站了出来。
“微臣赞同。”朝堂之上,除国师、宦官,此刻全部表态,众人之心从未这般齐过。
国师,脸色瞬间煞白。
刚刚,卢相已经骂他脸上不知廉耻、割地求荣,现众臣表态,坐实了国师之罪名。
“爱卿,吾亦是觉得,国师出使邳国即可,您且起身。”国主眼中划过一道阴霾。
无人察觉,卢相却能感受从国主身上刹那闪过一道戾气。
只得站了起来。
“主上,若无某人头担保,只怕邳国国主,不会见国师啊。”
卢相起身,满眼忧虑。
国主咬牙:“爱卿此事不要再提,国师应是有办法的。”
说着,国主看向国师,那眼神,自是有放弃国师之意,国师又哪里看不出来。
“噗通~!”
只见国师跪下。
“国师何意?还不速速起来,若国师不愿,此事另行别论就是。”
国主又急忙上前,搀扶国师。
这若被传出去,国师向国主下跪,国主威严可是尽失了。
“报~!”
“急报。”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急促的传令兵声。
满朝文武大惊,难道城破了。
众臣向外望去。
国主浑身一颤,坐在椅上,强自忍住内心情绪,看上去沉着稳重。
传令兵:“禀主上,东城...。”
“果然,是破城了。”众臣大惊,然东城最为坚固,又怎会这般快的攻破。
传令兵:“东城...菏王在外叫阵。”
“什么?”
此言,让国主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卢相眼角一抽,尚书令傻了眼。
国师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满朝文武,大多不信自己耳朵。
“你再言。”
传令兵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听国主命令哪敢不从:“菏王高呼清君侧。”
“让其打开东城,只需诛杀卢相,邳国就会撤兵。”
一口气说完,传令兵跪在地上,再不敢多言一字。
大殿里面寂静无声,国师盯着卢相,眼中多出一丝笑意。
众多大臣看向卢相,只见卢相身体站得笔直,不似那般佝偻,眼中无一丝畏惧,甚是平静。
尚书令大惊,忙言:“主上,不可,邳国怎会听从菏王?”
“菏王又为何能有邳国军队指挥权?”
国师:“主上,菏王品德尚可,此事可信。”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主上,万万不可,城门一开,东城将无防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