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济北,不是卢国,更不是邳国、沛国。
这是一个沦陷的国度,经历了两轮的战争,国主虽然被打断了脊梁,可他还在,还活着;这般下面就有人抱着希望。暗自会发展力量,推翻外来的侵略者。
卢思义在济北郡的第七日,沛国、邳都的步兵终于赶到。
同时,在济北郡,卢思义通过世家、贵族选拔出来不少学子,让其开始担任一些职务,同时分散到各县之中。
卢思义清楚,济北郡不可能一直施行军管制,凡施行军管制的,治安永远好不了。
而这些人更清楚当地情况,有他们管理在合适不过,只有一点他们必须是忠诚于卢思义,若是不按照政令办事,夷三族,这是卢思义给他们的唯一警告。
卢思义看着大军到来,以橙山为中心,建立一县,那些缓冲地带,直接变成一县之地;这与邳国与青州之间,邳国与沛国之间一样,那些缓冲地带已经变成了县,派去的人已经有了经验,治理起来不难。
首先土地全部归公,当地之人,全部入户籍,不入户籍者,按叛国、盗匪斩杀,此事交给了彪爷处理。
橙山驻扎了三万兵马,加上俘虏的北齐军共有五万人。
彪爷直接成为了大帅,兼任知县。
卢思义不再过问此事,他能和小玉、小璧拉起一支队伍,就能管理好这些野蛮的人。
戎国,卢思义至今没有一丝要攻打的意思。
大壮也不焦急,再次躺平,自家公子有主意,那他的意见就是放屁,所以他从来不提。
段邵不明白,为何这般好的时机,卢思义不让其攻打戎国,而是命令兵卒拆南城、内城用这些石料打碎混合泥沙铺路,同时贴出布告,凡是参与的百姓,一日管三餐,干够六个时辰可换取三钱,也可记录官薄之上,不愿干时,一次结清。
济北百姓经历过很多官府下放的任务,从来没有获得过任何的报酬,觉得为国效劳是应该的,现在这一种形式,让他们不解,可是有人大胆的参与进去,不但吃到了肉食,还真领了三钱。
这般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济北郡的百姓传了开来。
自愿报名的人是越来越多,不但顿顿能吃饱,还能获得金钱,哪里有人不愿干的,就连那些混子,想要吃口肉,也是混了进来。
段邵看着这是一条修往南方的直道,不是向青州就是濮州,这般劳民伤财,更是不解。
济北郡府。
卢思义坐在上首。
下方分别是高淳、济北王、段邵,濮州的将领,除此还有济北国曾经的高官。
这几日,卢思义对这些高官已甚了解,他们若不是贪财,济北国也不会这般被嘉国攻破。
只听卢思义淡淡道:“今日把尔等召集在此,并非问罪于尔等,而是谈心。”
“宫殿城墙,在拆除之中,尔等的围墙,也是将要拆除的,你们可有怨言?”
济北王听之摇头,心中坦然,轻笑道:“拆的好,对于我来说,那如同牢笼,现在拆了,反而心安。”
下面这些曾经的大臣听济北王这般说,一个个点头:“那围墙对于我等来说,亦是如此。”
说话的是曾经的丞相。
卢思义看其一眼,一声冷笑,丝毫不给这丞相面子:“你们济北国为何会亡?”
“你们心中亦是有数吧,弹丸小国,想着的不是强军富民,而是收敛钱财,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现在能说出这般话,是否还是心有不甘?”
卢思义的话,让众大臣一个个脸色变得难看,低下头来,没一人反驳。
北齐王露出思考之色。
段邵听了毫无波澜,这么多时日,他已经从卢思义身上看到雄主之姿。
这样的人,可以辅助,只是到现在,此人也未提及让自己臣服之事。
自己说是俘虏,又能参与所有事情,说不是俘虏,可又没有任何职位。
起居还要人看守。
卢思义观其不言,接着问道:“尔等穷其半生所得,有没有半夜惊醒时刻,有没有良心不安之时,现在成为别人嫁衣,有没有悔恨?”
“这般,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你们为何要看得这般重,何用有之?难到就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虚荣不成?”
“可尔等变为尸骨,化为尸水,一堆白骨之时,与那黎民百姓又有何区别?”
“生不带来,死带不走,与之陪葬之物也有人会掘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