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问道:“唐晨,你到底是因何缘由,竟会沉沦于这般令人肝肠寸断、心碎欲绝的境地?这其中又究竟潜藏着怎样诡谲莫测、鲜为人知的惊天隐秘?”
其话音之中,满满的皆是如迷雾般萦绕不散的疑惑不解,恰似熊熊烈火般冲天而起的愤怒,以及那仿若已深深融入血脉骨髓之中、无法磨灭的心疼眷恋。
反观那假唐晨,仅仅是唇角微微牵动,向上轻扬,可那上扬的弧度,却扭曲得仿若恶鬼狰狞的面容,令人毛骨悚然,他仿若用尽全身力气般,缓缓启唇,那声音沙哑暗沉得如同那被岁月侵蚀得破旧不堪、在风雨中艰难拉扯的风箱,发出阵阵令人心底发寒的声响:“休要再提了,你能在此时此刻、此地此境翩然而至,对我而言,实乃这漫漫尘世之中,最大的意外之喜与心灵慰藉。我之生命烛火,已然燃至尽头。在这残生最后的须臾片刻,不知能否赏脸,与我共赴这一场晚宴?权且当作是为你我多年来的情谊,画上一个毫无缺憾、了无牵挂的圆满句点。”
塞波西美眸痴痴凝望着眼前这位曾经的挚友,往昔那意气风发、仿若神只临世的身影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这般潦倒落魄、仿若被世界遗弃的模样,她那如静海深潭般的心海深处,不禁悄然泛起层层叠叠、连绵不绝的涟漪,那是一缕如春风拂面般轻柔却又坚韧的怜悯与不忍,在心底缓缓蔓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