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借口离去:“我去煎药。”
帐中寂静,唯能依稀听见上官庭的呼吸声。
“殿下,言国那边来人了,她自称是言国太子的贴身侍女。”尚千在外禀告道。
“你起开,让我进去!”
右右嫌尚千磨蹭啰嗦,直接将他一把推开,闯入营帐。
瞧见言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右右哭喊道:“殿下!你怎么了殿下!”
她冲跑过去,忽视床边的上官庭,直接跪扑至床边。
“奴苦命的殿下啊!看看,这漂亮脸蛋被打的,还有这脖子,都快勒断了!殿下!奴的殿下,你苦啊!”
右右的哀嚎,传遍周边数个营帐。
向来爱看热闹的士兵们,被好奇心驱使,齐聚在营帐外,对内探头探脑。
“言国太子死了?”
“言国太子被打死了!”
“言国太子被殿下打死了!!”
“言国太子被殿下……”
越说越离谱,尚千驱赶道:“散了散了,一个个瞎传什么谣言,哪里来的滚回哪去,少在这偷闲。”
再任由他们说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啊!你还这么年轻,不能丢下右右,离了你,右右上哪找活少钱多的工啊!殿下啊!奴苦命的殿下啊!”
上官庭蹙眉道:“没死。”
主仆,没一个正常。
右右转头,指着上官庭质问:“你怎么知道殿下没死!一动不动是死人,殿下他……哎哟!”
后脑勺一疼,右右猛地回头,睁开眼的言璟直勾勾地盯着她。
“鬼……鬼呀!”右右被吓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
言璟冷笑:“你这个月的例银,减半。”
右右赶忙爬回床边:“别呀殿下,奴为了殿下,孤身一人勇闯敌营,所以,不能扣钱,得加钱。”
“人掉钱眼里,爬不上来了?”
“平日孤给你的赏赐不够多?听你姐姐说,你都在虔川买了三座府邸,还盘下了周边几个商铺,生意很是不错,想来也不缺孤给你的那点碎银。”言璟边说,边用余光偷看右右后面的上官庭。
上官庭敏锐捕捉那不善的目光,言璟挑眉,既然发现了,便就不藏了,转而光明正大地凝视着他。
右右掰着手指,数起了那些还未完成的念头:“奴要再买几间铺子,钱生钱,给姐姐买几座府邸安家,最后,娶个漂亮夫君,生两个漂亮娃娃,此生圆满。”
光想想就觉得幸福,右右不禁笑出声。
言璟费力坐起,拍拍右右的头:“醒醒,别做白日梦了,你怎么来的?”
“哦!”
“药,殿下吃药!”右右掏出瓷瓶,倒了一枚药丸给言璟。
言璟刚吃下药丸,右右便立即递上背壶:“清泉水,临行前,奴特意去装了几十壶。”
“几十壶?”言璟看着手上的背壶,疑惑道。
“奴偷了南熠的马车,带了许多东西前来,都是殿下平日用的喝的,还有些吃食,奴足足搬了一个时辰,才将它们全部装上马车,殿下,奴该赏。”提到赏,右右眼睛发亮。
言璟笑着说:“扣钱。”
听,心碎的声音。
右右捂住心口,痛声道:“奴如此心系殿下,竟落得这般下场!”
“盗窃他人财物,当扣。”
“你不妨问问后边的六皇子殿下,他们羽国行窃,当何罪。”
右右环顾三周,问:“哪来的六皇子殿下?”
上官庭答:“行盗者,按物件贵重,入狱或断去双手。”
“谁呀,你说断就断……断……断得好,殿下你保重,奴出去瞧瞧南疆风光。”右右脚底抹油,撒腿就跑。
这位,脸板的像棺材,话说的像铡刀,妥妥的活阎王。再不跑,过会儿,她怕是要收拾收拾,准备躺板板出殡了。
言璟眉梢上扬,眸光流转:“六皇子殿下,你把孤的侍女都吓跑了,可孤还病着,你说,怎么办才好?”
上官庭未答,淡淡地扫过一眼,确定言璟死不了后,毫不留情地迈步离开。
“皇子殿下,你好无情。”
言璟摸了摸脸,反思道:“难道是气色不好,影响了孤的美貌?”
一定是这样,晚些时候,得找右右要点东西。
午夜,言璟与右右,各坐一方,讨价还价。
“这,是虔川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