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加了一句,“你自己说的,一月前。”她的手,悄悄在背后指了指上官庭。
言璟笑不达眼底,温声细语:“做的好,下月的例银别要了。”
“啊……”
回军营的途中,下起了雪。
冒雪御马,接连的冰寒拍在脸上,想想便觉得冷。
言璟死活不愿上马,上官庭拗不过,就任由其去了。
他们一人牵着一匹马,上官庭走在最前面,右右走在最后面,言璟被夹在中间。
沉重的脚踏入绵细的厚雪,留下一串深深的印记。
可三人一同行走,却只留下了两人的足印。
不过,有一人的脚印,格外深,似乎被人又重新踩过一遍。
言璟霸着属于上官庭的床,而上官庭本人,则站在床边看着他胡闹:“脱鞋。”
言璟晃头,哑着嗓子拒绝:“不要,孤好累。”
见劝说不动,上官庭直接上手,言璟也乐得清闲,任他摆弄。
至于为什么言璟身下的床会是上官庭的,因为这营帐,是他的。
言璟抱着被褥,猛吸:“皇子殿下不是自称不好男色嘛,怎的还主动把孤带至自己营帐内关押。”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与平常战俘不同,关押在眼前,方才叫人能心安,况且,原先那些负责看守太子的士兵,现今未醒。”
上官庭将言璟的鞋摆好,刚坐下,烧鸡腿便跳进怀中,他拎起烧鸡腿的脖子,轻轻一丢。
烧鸡腿惨叫,言璟急唤:“轻点。”
“好吵。”
自觉无人关心的烧鸡腿,寻了一处角落,蜷缩成球,眯眼睛睡大觉。
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褥,陌生的气味,这些都让言璟感觉非常不适,他翻身,再翻身,又翻身,没完没了。
“尚千。”
一直在外候着的尚千,听召入内,看了一眼帐中情景,他立马垂眼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及脚边的地面,尽量避开去瞧那床榻上的人:“殿下。”
“去将太子的东西,全部搬来。”
“是,殿下。”
“还有孤的侍女,也一并带来。”言璟从上官庭身侧探出头,向尚千交代道。
上官庭把言璟的头摁了回去,说:“太子殿下不必忧心那位姑娘的安危,她就住在隔壁营帐,尚千会看好她。”
言璟覆手至上官庭手背,问:“你可知贴身侍女为何意?”
“战俘,无需贴身侍女。”上官庭将手抽回,“毕竟,这不是言国。”
“你把孤的侍女赶走了,谁来服侍孤的起居,你来?”
上官庭反问:“言国对待战俘,会派侍女伺候?”
“那本就是孤的侍女,她不是你羽国人。”
“她也是战俘。”
言璟欲言又止,好吧,算他有理。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如何寻到孤的?”
良久,上官庭未语。
倒是隔壁营帐的叫喊声大得厉害,其中夹杂着弱得可怜的宽慰声。
回来后,言璟被上官庭带走,右右本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走,但又不愿打搅自家主子的‘好事’,想着言璟应该也不会去的太久,便一个人回了尚千给她准备的新营帐。
等到昏昏欲睡时,她听见外面有动静,于是探出头去望。
在探头之前,右右还是挺安静、挺悠哉,挺舒坦的。
尚千一只手抱着被褥,一只手提着软枕,与右右对视。
右右走出营帐,拦住尚千,问他:“你手上拿着的,是我家殿下的东西?”
此时,单纯无知的尚千,尚不知事情的严重,他点头如实回答:“是啊。”
“我家殿下呢?”
“他在……”
“我要见我家殿下。”
“右右姑娘,你听我说,太子他……”
尚千的每一句回答,都被右右打断。
“凭什么要把我和殿下分开!为什么要分开我和殿下!你们要对殿下做什么!”
右右原想拽住尚千的衣襟,用恶狠狠的眼神吓唬吓唬他,但奈何这人太高,她唯有抬头仰望才能看全他的面容。
尽管心中有些害怕,但右右并没有选择退缩,依旧维持着强硬气势。
“右右姑娘,你先冷静,你家殿下他一切都好,我家殿下正守……”
“不听,我不想听你的忽悠话,反正我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