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者来自右右,后者来自言璟。
言璟拢紧外袍,自信道:“孤……咳咳……已经……咳……有经验了……咳咳……”
月牙儿心中一凉,不由得担忧起将士们的午膳。
去河边洗完衣裳归来的月粮,看着冒烟的灶房,以及门口的三个小黑人,怒吼道:“月牙儿!”
“爹……爹爹……”月牙儿心虚应道。
在月粮开口训斥前,月牙儿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爹爹。”
错认了,月粮的气也就散了:“罢了罢了,你去玩吧,我来收拾。”
“爹爹,我来帮你。”
月牙儿抱着月粮的手,月粮摸摸她的头,眉眼间尽是骄傲:“长大咯。”
略显多余的主仆二人,在这充满温情的时刻,选择当个安静的旁观者。
灶房浓烟散尽,好在只是各处落了些灰,没烧坏东西,收拾起来也容易。
月牙儿简单说明了言璟他们的来意,月粮听完,大笑道:“找月牙儿教你们煮姜汤?从小到大,她就只帮忙生过火,平日在这灶房做工,也就是洗洗菜,哪会煮什么汤。”
右右问月牙儿:“你不是说,你很会吗?”
月牙儿扭捏地说:“我就吹吹牛,谁知道你们真的会信。”
毕竟,她的厨艺在军营中,可谓是闻风丧胆的存在。
谁晓得,今日照常说大话,还真有人信了,为了自己的面子,月牙儿只能硬着头皮教。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白,绵延山脉,模糊路界。
“殿下,没路了。”
积雪过深,战马踏入都被埋没了蹄足,要是人去踩,恐怕能被埋得无法动弹,独留小半截身子在雪外。
上官庭调转马头,下令:“回营。”
临近军营,远远的,有个披着斗篷、戴着帽子的人,在冲他们挥手。
“上官庭。”
那人唤他的一瞬,上官庭张开口,想要回应,但却不知该如何应。
他想,他叫他名字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你喝……喝呀……”言璟将碗推到上官庭面前,“能喝……能喝的……”
冒着热气的汤,上面飘着一些黑黑的东西,气味,有点难闻。
上官庭真诚发问:“你要毒死我?”
“你……”
言璟切齿道:“这……是姜汤……”
“姜,汤?”
“不像……吗?”言璟指了指黑黑的东西,介绍道,“姜。”
“病了就别瞎折腾,我不喝姜汤。”
言璟的笑僵在脸上,直至收起,他的眼睛都未曾离开过上官庭一刻,他试图看透一丝破绽,一丝证明上官庭所言非真的破绽。
可惜,没有。
多年后,言璟发现,上官庭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因为,上官庭曾一度将自己骗得团团转,几经陷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境地。
“爹爹,今日真是怪。”月牙儿把送回来的碗递给月粮,“早膳误拿的香菇肉馅包子,被吃的干净,这碗又辣又苦的姜汤也被喝得干净,难道殿下换口味了?”
月粮洗着碗:“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