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要是看到了,该多心疼。”祁平低头,边给伤口吹气,边轻手撒着药粉,“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言璟平静且缓慢地说道:“孤的母后,已薨逝。”
“十三年。”
闻言,祁平上药的手忽然停下不动,他说:“已……已薨逝……十三年。”
随后,他呢喃细语道:“对呀,我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小池了。”
良久,祁平恢复清醒:“抱歉。”
言璟问:“你认识孤的母后?”
祁平笑笑,否认道:“不认识,只是从前在言国时,听说过她。”
“她是位,很好、很好的人。”
不到一刻,祁平又补充道:“她对所有人都好。”
唯独她自己。
给言璟上完药,包扎好,祁平便急忙收拾药箱,匆匆走出营帐。
那句微弱的‘我是罪人,不能玷污了她’。
消散于风。
军营外,上官庭在等人。
“皇兄!皇兄!”
“我来了,皇兄!”
大老远外,一个裹成球的‘小人儿’,边跑边跳起来挥手。
在他身后,还跟着位穿着鹅黄轻装的少年,不停喊道:“殿下,慢点!”
跑着跑着,‘小人儿’摔了个跟头。
“哎呦。”
“殿下!”
少年连忙上前,一把拎起‘小人儿’:“没事吧?”
‘小人儿’笑着摇头,他拍了拍衣摆,继续跑了起来:“皇兄皇兄!我来啦皇兄!”
“慢点,小心又摔着。”
结果,少年话音刚落,‘小人儿’便又摔了一跤。
他恼道:“沈图竹,你个乌鸦嘴!”
沈图竹耸耸肩,表示非常无辜:“殿下,冤枉啊,我已经提醒了你许多遍,慢点。”
‘小人儿’哪管这些,他开始耍赖:“都怪你,害得我在皇兄面前丢脸了。”
“皇兄又该训我了。”
上官庭厉声唤道:“上官玦。”
上官玦应道:“在呢,皇兄。”
他吭哧吭哧,小跑至上官庭面前。
“你怎么来了?”上官庭问。
“我来找你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