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紧紧掐住,他发不出声音。
他背过身,麻木地脱去鞋袜,躺在床榻上,用软枕包裹着头,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脸皮再厚,心再大,这种时候上官玦也会觉得丢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做朋友就不做,他上官玦又不是没有其他朋友,谁稀罕啊。
反正,他不稀罕。
良久,沈图竹迈动僵硬的腿脚,向外边挪去。
“你又要去哪儿?”躺在床榻上的人,背对着他问道。
沈图竹说:“我留在这,你会不舒服,我去外面坐会儿。”
上官玦坐了起来,在黑暗中用目光摸索着沈图竹的背影:“你是神仙吗?能听见我心里在说什么,想什么?”
“天气这般冷,你出去冻病了,亦或者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我上官玦虐待你呢。”
沈图竹的头低垂着,肩膀也垮了下去,声音更是压抑:“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
“你是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我怎么办?到时候,我多年积攒的好名声全给你败坏了。”上官玦阴阳怪气道,“是,绝交了,心思也变得歹毒了。”
“过来。”
“我叫你过来,你耳朵聋了吗?”
沈图竹转身,走到床边。
上官玦命令道:“脱掉外袍,鞋袜,然后躺下。”
看完沈图竹脱衣,上官玦掀起眼皮,对上沈图竹的眼睛,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咳,那什么,你只能睡床边,别让我发现你偷偷溜到我那边,否则,我会一脚把你踹下床,听到了没。”
自觉很有威慑力的上官玦,殊不知在沈图竹眼中,像只‘狐假虎威’的小白兔,受委屈时,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快天亮时,沈图竹的后背被迫挂上了一只暖炉。
沈图竹欲将暖炉取下,可它长了手脚,牢牢缠着他不放。
“别动。”
上官玦的唇瓣贴着沈图竹的耳朵,呓语间,那两片柔软连碰了好几下他的耳廓。
低哑的呢喃,化作响亮的警钟。
沈图竹瞬间清醒,并把上官玦叫醒:“上官玦!”
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上官玦眯着眼睛不悦道:“干嘛?”
“离我远点。”
上官玦勉为其难地睁开一只眼睛:“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撒手。”沈图竹提醒道。
“什么鬼。”上官玦有点摸不着头脑,没睡醒加上刚睁眼,他还没从梦中缓神,直到被沈图竹肘击胸腔。
上官玦松开手,捂住胸口,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