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没了动静,上官庭微微侧头,看着垂下的眼睫,心想:睡着了?
他戳了戳言璟的眉心,没有反应。
于是,上官庭小心翼翼地在言璟的头顶,留下了一枚看不见的印子。
做完‘坏事’,干‘坏事’的人,最先红了脸。
忽然,言璟悄悄睁眼。
趁着上官庭不注意,抬头,在上官庭侧脸盖了一枚透明的章。
这下好,两个都成了火红的猴屁股。
上官庭僵硬地将头扭了过去,他看着言璟,言璟看着他,相顾无言。
待右右和祁平进来时,他们的红脸还未彻底褪下。
右右关心道:“殿下,你怎么了?”
祁平贴心道:“需要我为你们两位,瞧瞧吗?你们看着不太好。”
言璟与上官庭,齐齐摇头,表示不用,他们很好。
祁平不死心,继续说道:“有病就得治,不能忌病讳医。”
上官庭开始赶人:“出去,去驾马。”
“唉,孩子大了,留不住咯。”祁平边掀起帷幔,边打趣道。
尚千不能离开大队伍,上官庭又不方便露面,‘生病’右右更是不能出去,如今,只剩下祁平可以去驾马。
至于言璟,没人会觉得他合适驾马,他根本不在考虑范围。
坐久了腰疼,言璟直接往上官庭腿上一躺,安详入眠。
和言璟有着同样待遇的,还有烧鸡腿,它往右右腿上一趴,也是安稳入梦。
骑走了战马,试图追人的上官玦,历经一顿狂奔,终于看见了沈图竹慢悠悠的背影。
“沈图竹!”
沈图竹佯装听不见,他扯了扯缰绳,呵道:“驾。”
上官玦赶上他,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
沈图竹的声音里,藏着冰碴:“放手。”
“不放手,沈图竹,我不放手!”
怎么了,沈图竹。
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又动摇了?
沈图竹将袖子用力一甩:“放手。”
“我不放!”上官玦带上哭腔,“死也不放。”
“就是不放。”
沈图竹减下速度,不耐烦道:“随你。”
算了,再纠缠下去,都得摔跤。
随他去吧。
免得受伤了,他皇兄还得来找自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