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上官庭看着站在桌边,杵得像根木桩的上官玦,问道。
上官玦别扭地问:“我房间,在哪?”
“没给你订。”
“你!”上官玦往隔壁桌一坐,“哼,等回去,我要告诉清娘娘,你苛待我。”
上官庭伸脚踹了一下上官玦的凳子:“还告状,你幼不幼稚。”
“一会儿说我老,一会儿说我幼稚,合计我是老小孩呗。”上官玦阴阳怪气道。
上官庭真心夸奖道:“有自知之明,不错。”
晚进来的沈图竹,被数道目光凝视。
他停下脚步,思考了一会儿,坐到了右右与祁平那桌。
右右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祸水东引呢。”
很快,上官玦又坐了过来。
饭菜上桌,整个客栈,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
这家客栈位置偏僻,来此住宿的大多都是各地奔走的商客。
最近天气不太好,商客也少。
本想着今日应该没客人了,客栈老板正准备关门时,言璟一行人刚好下车。
接待完他们,已到戌时。
客栈老板再次想着,这下应该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可当他又准备关门时,外边来了一拨人。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地都喜欢天黑了才来打尖住店。
虽然心里有所古怪,但客栈老板念在银子的面上,还是重新推开了大门,笑脸迎了出去。
没等开口说话,一把长剑架上了他的脖颈。
“有话……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切都……都好说……只要不杀我……什么都好说……”客栈老板边抹汗,边磕磕绊绊道。
领头的白衣少年,拿出一张画像:“别怕,我就问个人。”
“画像上的,见过吗?”
客栈老板接过画像,看了一眼:“他……他在里面……”
画像上的,正是言璟。
如言璟所言,他的容貌,真的能叫人过目不忘。
白衣少年将画像收回,叠好。
“多谢。”
“作为谢礼。”白衣少年接过长剑,“我便亲自,送你一程。”
一把上好的剑,削起人来,和削萝卜没有区别。
左右不过多了点,鲜红。
客栈老板的血,溅落在白衣少年的衣襟、衣摆、衣袖,乍一看,像棵开得正艳的梅花树。
“脏了。”
“啧,拖下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