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伤重,力气也是远远大于他们的。
“好。”小槐花把帕子一丢,边往衣裳上擦手,边小跑去开门。
小槐花打开门,低头,地上出现一双脚,再往上,是正在嘀嗒嘀嗒坠水的衣摆,上官庭浑身湿透,面色发白地站在门外。
“鬼……鬼啊!”小槐花被吓得连连后退,她的眼睛直看着上官庭,嘴里大叫:“姐姐,姐姐救命,有……有鬼!”
“门外有只大水鬼!”
祁平抬头:“上官庭?”
上官庭双目僵滞,开口时,声音已然沙哑无力:“祁平,快去救人。”
“救言璟……”
闻言,祁平立即便想松手,他怔住了片刻,随后拿着银针封住了沈图竹身上的一处穴位。
当即,沈图竹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把这药,撒在他的伤口处。”祁平抱起药箱,给小槐花她们留下了一瓶药粉,跟着上官庭匆匆离开。
小槐花拿着药粉,不知所措。
她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右右,再看了看手里的瓷瓶:“我……我来?”
右右朝小槐花伸手:“给我吧。”
小槐花犹豫道:“姐姐,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他现在还不能死。”右右说,“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把药给我吧。”
至少,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
上官庭先抱着言璟回到房间,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再给他盖好被褥,循着说话声,他找来了隔壁。
带水的衣裳贴着肌肤,晚风拂过,寒意加重,上官庭已经被冻得有些神志不清,说话也是迟钝磕绊:“他……掉进了池塘,我喊他……不……”
祁平放下药箱,看着上官庭的样子,他觉得头疼得厉害:“怎么不给自己换身干爽的衣裳,你这样,没等他好全,你又得病倒,我只有一个,连轴照看三位病人,吃不消的。”
刚说完,上官庭就‘嘭’的一声倒下了。
祁平脱下自己穿着的斗篷,随手盖在了上官庭的身上。
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拖起,病人看了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
祁平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明日等他清醒了,就马上上书罢工。
不,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