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京墨动手教训过一顿,贺兰翾明显老实了不少。
但,不多。
当着众人的面,他猝不及防地扒开了沈图竹的衣襟。
右右赶忙捂住小槐花的眼睛,左左则捂住了右右的眼睛。
对于贺兰翾的莫名其妙,已经习以为常的苏京墨,神色淡定,貌似早早便预料到了此番状况。
贺兰翾凑近看着沈图竹胸前的伤口,语气惊叹道:“真白啊!”
不出意外,贺兰翾的后脑勺又挨了一掌。
贺兰翾立即改嘴:“没你白,你的最白。”
苏京墨抬起手,贺兰翾瞬间认怂:“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
言璟及时出面制止,方才没叫他们二人又斗起嘴,动起手来。
按贺兰翾的指令,苏京墨与左左协力将沈图竹抬上桌。
“哎呀!”坐在床边偷懒的贺兰翾,突然拍了下腿大叫,“我药箱还在客栈没拿!”
除被捂住眼睛的两位以外,其余人齐齐扭头看向贺兰翾,若是眼神能杀人,此时此刻,贺兰翾怕是千疮百孔。
贺兰翾心虚道:“出门太着急,忘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我,谁让苏京墨一大清早就把我吵醒,说要吃什么城北的包子。”贺兰翾指着苏京墨,“对,没错,都怪苏京墨!”
苏京墨强压着怒火,咬牙道:“是昨日你自己说,今日要我早些叫你起床,你想去吃城北那家的肉包子和烫豆乳。”
“你就不会提前帮我买回来吗?”贺兰翾回怼道,“以前你都知道先我一步,如今怎么不知了?”
苏京墨冷笑:“那你把我的俸禄还我。”
左左说道:“够了,都别吵了,我去拿。”
再任由他们二人吵下去,吵到天黑都没完。
贺兰翾抱拳感激道:“多谢左左妹妹!顺便,帮我把桌上剩的两个包子带来,这会儿有些饿了。”
说完,贺兰翾白了苏京墨一眼。
近一个时辰后,左左带着一身伤归来。
“姐姐!”右右箭步上前,扶住了因失力而快要跌倒的左左。
右右哽咽道:“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左左摇摇头,强撑着最后的力气,从右右怀里站起:“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放下手里提着的药箱,将挂在腰间,用油纸包着的肉包子,丢给贺兰翾。
贺兰翾接住包子,问道:“还是昨夜的那伙人?”
左左点头:“一回客栈,他们便盯上了我。”
言璟问:“怎么回事?”
左左和贺兰翾,默契地看向苏京墨。
随即,言璟也转头问苏京墨:“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京墨回道:“昨日我们入城时,与过路的行人起了点冲突,我动了手,打伤了其中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
“昨夜亥时,一伙黑衣人潜入我们下榻的客栈,意图刺杀,左左及时出现,救下了我与贺兰翾,打斗中,我瞧见那些黑衣人的腰间挂着与白日那位富家公子相似的令牌,我猜想,许是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落了面子,心有不甘,想找我们寻报仇。”
贺兰翾嘴里忙嚼着肉包子,不忘替苏京墨解释:“殿下,不能怪他。”
咽下包子,贺兰翾站起身比划道:“你是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恶心,长得肥头大耳,满嘴污言秽语,手脚还不干净,只要路边稍有姿色的姑娘被他瞧见,他便腆着张猪脸,强凑上去对人家小姑娘拉拉扯扯,听摆摊的老婆婆说,他平日没少强抢民女,就连十一二岁,尚未及笄的女童他都不放过。”
越说越激动,贺兰翾拍着桌子:“他根本就不是人,分明是个畜生。”
说畜生,畜生到。
可见,背后不能说人。
“人呢?”
“府里面的人呢?”
“赶紧都滚出来,迟了,别怪我家少爷对你们不客气!”
听见声音,贺兰翾激动地说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这么嚣张,这么讨人厌的语气,定是他们没跑了。”贺兰翾撸起袖子,“还敢找上门,看我不把他们的门牙打下来。”
苏京墨拉住兴冲冲的贺兰翾:“你打得过?”
贺兰翾瞬间冷静,退到苏京墨身后:“打不过。”
言璟说道:“右右和小槐花随孤一同出去,苏京墨带着他们躲起来。”
贺兰翾就像好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