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站在风口?”
上官卿月看过去,原是尚书府的嫡女,薛家大小姐薛钰,也是不久前,上官卿月命沐瓷废去命根的薛渊的姐姐。
薛钰先是看了看上官卿月,随即转头看了看言璟,毫不婉转地问:“这位是?”
上官卿月介绍道:“言国太子,言璟。”
“原来这就是美名远扬的言璟殿下。”薛钰行礼道,“恕薛钰眼拙,没能认出太子殿下。”
上官卿月不留情面,直戳薛钰的脊梁骨:“薛小姐整日劳心薛府上下,一会儿要对着尚书大人说好话,一会儿要哄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自然是没什么机会长长见识,故而眼拙。”
即使被上官卿月在大庭广众下落了面子,薛钰仍笑着灿烂,周旋道:“长公主殿下说的是,我薛家总归是小门小户,与长公主殿下比不得,殿下才貌双绝,恐怕这安都,乃至羽国,都少有人能与之并肩。”
“行了行了。”上官卿月听得烦躁,“薛小姐进去吧,也好早去早回,免得你那家中幼弟又惹出什么事端。”
薛钰懊恼般地拍拍头:“看我这记性,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家弟年少无知,多有冒犯,还望太子殿下勿要怪罪。”
“薛渊被家父惯坏了。”薛钰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常常仗着父亲尚书大人的名头,各处行凶。”
“多亏了太子殿下,还有长公主殿下出手教训,不然我这做姐姐的,真真是拿这个弟弟没有法子。”
见面不过半刻,言璟光是从薛钰的说话举止便能觉出,这位薛大小姐,绝非寻常千金小姐。
言璟对安都的人和事,不熟。
但居住安都多年的上官卿月,对薛钰可谓是熟得不能再熟,像薛钰这种口蜜腹剑的‘黄鼠狼’,上官卿月多听她两句说话,这耳朵就疼得厉害。
上官卿月开始赶人:“薛小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想必现在一定渴了,还不赶紧进去多喝点水,别伤了你宝贵的嗓子。”
这个时候,上官庭的马车到了。
上官庭作为侄子,少不了要向长辈问好:“姑姑,”
上官卿月拍拍上官庭的背:“好侄儿,快进去吧。”
上官庭用余光瞟两眼被三名女子夹在中间的言璟,应了一声:“嗯。”
本迟迟不愿进去的薛钰,在看到上官庭进去后,急忙向上官卿月告辞:“薛钰谢长公主殿下关心,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望着薛钰急匆匆奔向上官庭的背影,上官卿月抱着手,没好气道:“不知羞耻,这八字还没一撇,见到人就往上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有多恨嫁呢,生怕快到手的鸭子飞了。”
分别前,上官卿月对言璟说:“离薛钰远些,这女人就是只会吃人的蝗虫。”
“谢殿下提醒。”言璟的眉头皱成一团,“不过,孤想多问殿下一句,殿下说的八字还没一撇,是什么?”
上官卿月反问道:“他们一双年纪正好的男女,太子殿下觉得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