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璟离开后,贴着言璟的容貌、顶着言璟的身份,贺兰翾开始摆起了架子。
他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谁泡的茶?”
站在旁边的苏京墨回道:“你。”
贺兰翾从嘴里拿出了一大一小两片茶叶,细细端详片刻后,他把茶叶放在桌上,随手拿起苏京墨的衣袖:“泡得真好,不愧是我。”
苏京墨拔回被贺兰翾拿着擦手的袖子:“刚换的衣裳。”
贺兰翾板着脸,厉声呵斥道:“大胆,谁许你这样同孤说话的!”
“右右!”
被强行拖到屋内,还要笑着陪贺兰翾扮戏的右右,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贺兰翾命令道:“给孤掌嘴。”
此言一出,蔫巴巴的右右瞬间挺起腰背,眼睛发亮,她侧目看看左左,再扭头与贺兰翾确定道:“真打?”
“那是自然,孤……”
贺兰翾的话还没说完,右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干吗?”贺兰翾仰起头,满脸困惑地看着摩拳擦掌的右右。
右右举起手:“帮你掌嘴啊。”
说着,右右的手就要落到贺兰翾的脸上。
贺兰翾害怕地闭上双眼,护住脸颊,顺带急忙大喊:“苏京墨!”
关键时刻,苏京墨的手伸了出来,右右的手掌拍在苏京墨的手背。
听见了响亮清脆的巴掌声,但贺兰翾却不觉得不疼,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待苏京墨的大手映入眼帘,贺兰翾不大的心脏被塞得满满当当。
“京墨——”贺兰翾捂着心口,眉头微微蹙起,“我太感动了。”
苏京墨则不解风情地说道:“什么,你说你心脏疼?”
话音未落,苏京墨又对右右说:“赔钱。”
右右被惊得连连后退,她颤抖着手,一边指着贺兰翾,一边结巴:“你……你们……”
贺兰翾愣了一下,随后立即上道。
他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哎呦,我这……我不行了……”
“你看把他吓的。”苏京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脸都白了。”
头一次遇上这么光明正大的碰瓷,右右阅历不深,此刻显得有些无措:“我……他……你们……”
“你们真不要脸!”右右愤然放下手,撒气地跺了跺脚,紧接着转身奔向左左,“姐姐,他们合伙欺负人!”
左左拍拍右右的后背,以示安慰:“别担心,有姐姐在。”
苏京墨挪步挡住贺兰翾:“虽然你们年纪小,但也得讲点道理,尊老爱幼,贺兰翾这一把年纪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大,不管怎么着也算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可以对长辈动手。”
贺兰翾拉拉苏京墨的衣袖,弱弱道:“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我还是挺年轻的。”
“闭嘴。”苏京墨拿起衣袖堵住贺兰翾的嘴,并抬手探上他的脖子,“少说话。”
贺兰翾被苏京墨冷如寒冰的手冻得一缩,他含含糊糊地说道:“凉。”
“别动。”苏京墨一手抬起贺兰翾的下巴,一手伸入他的衣襟拿出挂在他脖子上的小金算盘。
“这样,看在我们是同伙的份上,赔偿费的价钱好商量,我们给你们对半折。”
苏京墨边说边打算盘:“一共……二百两银子,不接受赊账,你们二位是打算给白银,还是银票?”
“多少?!”
右右惊讶地从左左怀里站起,她举着两根手指:“二百两银子?!”
左左试图拉住快要失控的右右,但抬起的手又很快落下了,连右右的衣角都没碰到。
“一巴掌换二百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
右右侧着脸:“来来来,你们打回来,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贺兰翾拿下嘴里的衣袖,推开挡在前面的苏京墨,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以为本神医的脸和苏京墨的手是什么很便宜的东西嘛,何况我这脸现在是太子殿下的,我还没说你意图弑主呢!”
苏京墨顺势退到了贺兰翾的身后,贺兰翾以为苏京墨是被右右‘不要脸’的耍赖气势给吓着了,他拍拍苏京墨的肩:“别怕。”
这次,是贺兰翾将苏京墨挡在背后。
苏京墨要比贺兰翾高上一些,即使贺兰翾挡在前面,苏京墨也能露出一颗脑袋在贺兰翾的头顶上面。
贺兰翾气势汹汹,他大声喊道:“不许欺负苏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