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殿下还是跟奴婢去大堂喝茶用些点心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没什么好看的……”
上官庭抬手拒绝了尚千递来的帕子,他慢慢靠近那口大锅,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锅里煮的东西,有意思极了。”
正当侍女焦急万分时,宋昭阑疾步走来。
宋昭阑笑脸盈盈地问:“殿下怎么有空来我们宋府做客?”
上官庭停下脚步,举目看向宋昭阑。
“殿下,十二殿下昨日刚给了我一些新进贡的云雾,殿下尝尝?”宋昭阑走过来,看了一眼侍女。
侍女立马领悟,当即便说:“奴婢去为殿下备茶。”
宋昭阑又给院中站在大鼓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点了点头,领着其她抱着铜鼓的女子退了下去。
上官庭回绝道:“茶就不喝了,我去看看宋夫人,听说她病了。”
宋昭阑故作为难:“娘亲是殿下的舅母,原是不该拒绝殿下的探望,但……但殿下自己也听说了,我娘亲病了,病得很重,请来的医师说,这病会传人,凶得厉害,我怕伤了殿下的贵体,所以……”
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换作旁人,可能就顺着宋昭阑的话接下止步。
但,上官庭可不是旁人。
上官庭说道:“昭阑妹妹,舅舅早逝,母妃曾再三交代,务必要我好好顾着舅母,莫要叫她太早去寻舅舅,舅舅生前脾气不好,死后脾气恐是更差,他又极看重舅母,若是舅母有个闪失,将来是你去与你父亲交代,还是我这个做侄儿的去向舅舅负荆请罪?”
宋昭阑敛起笑容,目色深沉:“将来之事,现在不好说,但要是殿下在宋府出了事,那我们宋府却是真真地遭难。”
“殿下,我们宋府上下老小已经因殿下母子遭过一次罪了。”
宋昭阑眸中含泪,质问道:“表哥,还想要我们宋府谁的命?”
上官庭能旧事重提,宋昭阑亦可。
她巴不得在上官庭的耳边天天念叨,要不是因为他和他的母妃,他舅舅又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