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的话,去给门主下了毒,还送四顾门的弟子去金鸳盟送死。这等祸害,这等祸害,为什么是他们的结义兄弟?
众人再次对云彼丘怒目而视,就要冲上去再给他一顿打。李相夷赶紧阻止了他们,云彼丘已经半死不活了,再打下去就真的没命了。
他对着纪汉佛道:“汉佛,把他带下去,押入一百八十八牢,择日再审。”还是关起来好,省得被人打死了。
“是,门主。”纪汉佛起身拱手,将人拖了下去,跟他一起的还有四顾门的其他弟子。对于他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眼神碰撞,李相夷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石水比其他人早一步回到四顾门,仍旧一身狼狈来不及梳洗。她看到被抬回来的云彼丘,脸色铁青的纪汉佛以及同样不好看的白江鹑,“这是怎么了,你们路上碰到金鸳盟的人了?这受了伤怎么也不包扎一下?”
纪汉佛拦着石水,不让她去处理云彼丘的伤,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别理他,这都是他应得的。活下来说明他命不该绝,活不下来说明他本该如此。”
石水一愣,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纪汉佛:“什么意思?”
纪汉佛撇过头去,羞于启口。石水又看向白江鹑,他也转过头,不想说。石水大怒,“你们都不说是不是,我把云彼丘弄醒了问。”这要不云彼丘做了什么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这两人不可能这样对他。
说完她就要上前去把人摇醒,白江鹑赶紧将人拦住,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低着着头,小声将事情都给她说了一遍。
石水的剑瞬间出鞘,“我杀了他。”原来四顾门兄弟的死,门主的遭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贪图美色,跟妖女有勾连,所以才造成这样惨烈的后果。
最后还是白江鹑拦了下来,“他也是受了角丽谯的蛊惑,那妖女的画皮媚术,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他叹息一声,怒其不争地看着人事不知的云彼丘,“我已经刺了他一剑,是生是死就看天意吧。”
“你们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了?凭什么,门主生死未卜,四顾门兄弟死伤惨重,凭什么他还有机会活着?他就应该去死,去底下跟兄弟们赔罪。”
石水剑被白江鹑夺了,手上的鞭子瞬间甩了出去,结结实实打在云彼丘身上,原本昏迷不醒的人吐了一口血,却是醒不过来。她还要继续下手,结果纪汉佛起身喝道,“够了,石水,如今的四顾门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可他该死。”石水手中握着鞭子,眼神死死地盯着云彼丘。
纪汉佛叹息一声,好似被什么压在身上,脊背都弯了几分,“我们也有错。我们没有察觉到他被角丽谯蛊惑了,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
他一掌打在自己的右手,只听得一声咔嚓的脆响,他的手却是折了:“是我这个做大哥的错,如果你要杀他,连我一起杀了吧。”
“老大,你干什么?”白江鹑连忙上前,给他正骨,“比丘犯的错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无需如此。”
石水看了一眼纪汉佛,又看了一眼白江鹑,最后看了一眼躺着的云彼丘,她红着眼睛冲了出去。显然不知道去哪里发泄去了。
石水走后,房间外的阴暗处露出面无表情的肖紫矜。
“碧茶之毒……”原来如此,难怪李相夷回不来了。
肖紫矜离开云彼丘的院子,就直奔乔婉娩的院子,在路上的时候,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意,脚步轻快,显见心情十分愉悦,只是到了乔婉娩院子外面,他立刻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一脚踏入乔婉娩的院子,却依旧只能看到她的睡颜,“婉娩一直没有醒过来吗?”
站在一旁侍女摇摇头,“自从传回门主葬身东海的消息,小姐就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转。”
肖紫矜坐在乔婉娩的床边,看着昏迷的她叹息一声:“婉娩,你快醒过来吧,相夷若是在天有灵,他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痛苦的。”
好似听到了什么刺激到她的东西,乔婉娩眼皮子抖了一下,却挣扎着醒不过来。】
纪汉佛和白江鹑怒上心头的时候是真的想要刺死云彼丘,如果不是白江鹑最后看到云彼丘心如死灰的眼神,手抖了一下,云彼丘大概那个时候就死了。
只是冷静下来以后,他们还是对云彼丘有几分情谊,觉得他是受到了妖女的蛊惑,所以才犯下大错,纪汉佛宁可自断一臂,也不让石水下手。
“门主,属下该死。”把云彼丘送入大牢的纪汉佛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