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溪一边哭,一边试图用手推开宫门。
可沉重的宫门被锁锁死了,怎是三岁的她推得开的。
流下的泪又粘在脸上,风一吹,更冷的她发抖。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洛明溪只好擦擦眼泪,她搓搓小手,实在是冷的受不了,朝房里跑去。
冷宫只有一个小房子,空荡荡的地方,也只有洛明溪一个人。
破旧的房门没有上锁,洛明溪推开房门,门上的陈灰扑簌簌的落下,糊了她一脸。
洛明溪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胡乱抹去脸上的灰。
借着月光,洛明溪看着面前的屋子——
屋里中央有一个烂烂的桌子,桌子周围有三把小椅子,上面落着厚厚的灰,桌子腿上都是蜘蛛网。
“哟!本老蛛很久没见过人啦!这哪来的小可怜啊!竟然落在这破地方!”
蜘蛛瞅了一眼往里走的洛明溪,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的织网大业。
除了这桌椅,屋里只剩下一个靠着墙放置的小香台,也不知道曾是供奉什么的,上面只有一个装香灰的小香炉。
然后就没有了,连个床都没有的屋子!
洛明溪揉了揉被灰呛着的鼻子,转了一圈,只在角落里找到一个草席,和一个脏的不成样的破棉被。
草席和棉被上有一个个黑色的小颗粒,洛明溪并不知道,那是老鼠屎。
冷宫里没有任何吃的,再加上饥荒年,没有雨,连草都枯的透透的。
小老鼠早就骂骂咧咧的搬迁了,只留下一个个黑色的小颗粒。
即使是进了屋子,四面的窗户也都破的只剩架子了,冷风呼呼的往屋里灌,冷得跟冰窖一样。
洛明溪小小的身子站在屋子里,无助的环顾四周,冷得流下鼻涕。
没有宫女拿帕子给她擦了,她只能用袖子擦擦鼻涕。
鼻涕印混着脸上的灰,她整个脸都脏成了小花猫。
“阿娘~~呜呜,阿娘~~”
孤寂清冷的环境里,洛明溪对阿娘的思念更深了。
她一边小声念着阿娘,一边拖过草席,用手拂去上面的脏东西。
然后裹着破棉被,坐在草席上,吹着冷风哭了起来。
破屋,破被,破小孩......洛明溪现在苦的像地里的小白菜一样。
“嗷呜,嗷呜,唰唰唰!”
耳边突然响起怪音,洛明溪从被里探出小脑袋,一时止住了哭泣。
她一双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四周,想听清怪音的来源。
“呜呼呼~~嗷呜——”
声音更大了。
小溪溪不知道这是风吹过屋子的声音。
墙壁上又印着外面枯树树枝的影子,像一个个追魂索命的利爪。
小溪溪此时满脑子都是她六姐姐说的:“冷宫里有鬼!”
“啊!!!”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次窝啊!”
洛明溪不敢在阴暗的屋里待着,她怕鬼会把她吃掉啦。
棉被一扔,整个人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出屋子。
好可怕!好可怕!有鬼,鬼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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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溪跑到院子里,忽然发现,外面好亮,不像是黑夜,倒像是白天。
她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盘旋着一个圆盘子,圆盘子周围闪着五颜六色的亮光。
“哇!”洛明溪惊呼出声。
她没见过这东西,会发光,还会在天上飞,刚才心里的害怕一扫而空,只剩下满满的好奇。
“嗨!飞盘盘!”洛明溪给那东西起了个名字,还高兴的冲它挥手。
然后,她就发现,那东西朝她飞来了。
越来越近,直到来到她的面前。
“噗~噗~噗—”
几个声响过后,“飞盘”就像是漏了气一样,落在了地上,闪光也灭了。
近距离看这东西,洛明溪才发现“飞盘”好大一个,几乎占满了冷宫的院子。
而且这东西,还会放屁嘞!刚刚放的就很响!
洛明溪好奇的凑上去,对着冒着金属光泽的“飞盘”问:“嗨!你是谁呀?窝叫洛明溪。”
“你怎么放完屁屁,就不飞了呢?也不亮了呢?”
“你是不是放屁放累啦?你要不要在这泥歇一肥?”
洛明溪天真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