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陈皮眼睛都瞪大了,张口结舌:“你,你……简直……”
曾经的知识早八百年就已经还给了私塾先生,他脑子一片空白。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只恶狠狠丢出来六个字。
“——简直白日宣淫!”
“噗咳咳咳……”
张从宣本是想逗他一下的,这下倒真是被呛到了。
没好气地一抬手,用了点力拍在他头顶。
“咳咳……不准瞎用成语。”
陈皮瞬间疼得瑟缩,几乎是响亮地抽了一口气。
刚一出声,却又忽然闭嘴忍住,涨红着脸扭过了身去。
张从宣也是刹那间愣住了。
看着自己掌心沾到的星点血迹,感受到刚刚触碰到的肿胀血块,他瞬间就没心情开玩笑了。
强制扳着少年的肩膀转了回来,拨开头发,就见到头皮上蜿蜒着的撕裂伤口,还有肿胀青紫的鼓包。
眯眼看了几秒,青年眸色就是一沉。
“几天了?”
“谁记得那东西,”陈皮表情不屑,又低低嗤笑出声,“反正是我活着,他们去死。”
张从宣没说话,顺着往下,又检查了下刚才就看到的耳后的结痂血口。
脖子一圈都是青紫的,像是被人大力掐过,颈后有被扭拽拖曳的痕迹;再往下,肩膀……
他的手被猛然推开了。
“有伤在肋下?”青年没在意,只径自追问,“你坐姿不对,是不是脊椎受伤了?”
“关你什么事!”陈皮眼神冷冷。
看似稍微缓和了一点的气氛,瞬间倒退回之前。
“……我刚刚就想解释的,”张从宣无奈,立马跟他说明起来,“那个时候,真的是有急事,你师兄他当时……”
“闭嘴!”陈皮呼吸陡然急促。
他语气凶戾,但睁大的眼瞳里,分明闪现出了蒙蒙的微光。
安静注目着这受伤般的痛楚反应,青年一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