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叫自己的名字,以前都是贱人、狗崽子等词语来代替。
再次抬起头来,钱云翳换上了平常唯唯诺诺的那副样子,听到钱塬叫自己的名字,眼睛里闪过一抹恰到好处的感激,像个渴望父爱的孩子。
天衣无缝的演技,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钱塬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微动,但是那并不足以撼动接下来他的决定。
“云翳,父亲以前打你,那是想让你成材的表现,你不会怪父亲吧。”
钱云翳比钱云枭年长两岁,但是空长个子不长肉,病骨支离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
钱云枭疑惑的看向父亲,却被钱塬用眼神直至。
“现在我的公司遇到了点问题,钱曼怡有我给她留下的钱,钱云枭我也会将他送出国,现在为父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钱云翳看着钱塬搭在他肩上的手,这还是父亲第一次把他当成个人一样和他说话。
这股滋味……让他真想把这双老树皮般的手砍断呢。
“父亲……我都听您的安排。”
语气乖顺,睁着小鹿般的眼睛,单纯清澈。
钱塬满意至极,果然这个大儿子,和他妈妈一样没有脾气,给点好脸就会被迷得五迷三道,乖乖听话。
“好,来,把这份文件签了,我走之后,这就是你最大的保障。”
钱云翳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文件上签下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
钱塬皱了皱眉。
“你这字写的好丑,不会好好写吗?”
尤其是最后一个字,仿佛那执笔之人刚学会写字。
钱云翳惶恐的瑟缩一下,弱弱的回复道:“对不起,我右手的伤还没好。”
钱塬的脸色难看一瞬,他都已经忘记,前天心情烦躁,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把这贱人的手砸伤了。
当时也不知道断没断。